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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慕春忍著腿痛,站直了身體,微微笑了下,低頭在手機上寫字。
微風帶著她脖子上清涼藥膏的味道飄入車窗內,徐自行微眯眼打量著女人。
路燈下,她的面板柔和潔白,雖然垂著眼皮,但沒有低眉順目的好脾氣樣兒,那燈光好像成了她身上的針芒。
薛慕春寫完,直接以微信傳送。
——是啊,畢竟浪費了幾年時間。趁著青春還在,可不得找個更好的下家。
——不過我可能黴運還沒過去,要找個時間去廟裡拜拜才行了。
徐自行看完,冷冷的看她,薄唇抿著不說話。他坐的位置沒什麼光線,薛慕春看到的是他陰沉沉的臉,讓人想到霜降過後的草地,一片寒霜。
本來,薛慕春不想懟他的,只是在經歷了被酒店拒絕,被租房經紀勸退,拖著大箱小箱狼狽的差點去住練歌房的時候,很難再保持好心態。
徐自行冷笑一聲:“這是你的本來面目?”
原本以為,在葬禮上看過她的倔強以後,不會再有什麼“意料之外”,卻不想這女人不能說話還這麼刻薄,與她平日裡賢妻的形象大相徑庭。
薛慕春抿了下嘴唇,皺眉看他,悄悄的攥緊了手機,下巴繃緊。
兩人無聲的對視著,像是在用眼神較量。
一旁的白緋月觀察著,不能隨意出聲。
在情理上,她肯定站薛慕春這一頭,只是徐家是仁安醫院的大股東,而白緋月的父親正是仁安醫院的院長,所以在理智上,她不能得罪了他。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突然徐自行的手機響了起來,也打斷了兩人的對視。
徐自行收回視線,低頭看手機上的號碼,螢幕的亮光將他的臉照得亮了些。但也許只是少量光源,又是從下方往上照,使得他的臉部輪廓更顯陰沉。
他接了電話,說就快到了,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他也沒再看薛慕春一眼,吩咐司機開車。
司機看了看路邊站著的薛慕春,朝她略一點頭算作告別招呼,驅車離開。
薛慕春看著車子離開,剛才吃火鍋的快樂已蕩然無存。
路燈照在她的頭頂,卻顯得她孤單無助。
她的視線一直看著馬路深處。
她太熟悉這夜間的電話了,剛才徐自行對白緋月說有要事去做,是要去盧家吧。
這個方向,就是去潛廬的。
“慕春,你還好吧?”白緋月心疼薛慕春,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