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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自行吃完，抽了紙巾擦拭嘴唇，薛慕春頓了頓，看到桌上有空白紙，就提筆寫了起來。
——請的鐘點工不來了嗎？
徐自行看了眼，道：“用不著。”
他其實很少在家吃飯，小區又有服務樓，想吃東西的話，要麼直接去服務樓餐飲區，要麼打電話送上門，都很方便。鐘點工反而在他家進進出出，就乾脆不用了，家裡的衛生打掃都交給了小區物業管理。
薛慕春看了他一會兒。
比起徐自行，她是下班就回家的那種人，社交活動很少。所以，鐘點工做晚餐什麼的，其實都是為她準備的。
她想了想，難道徐自行是因為她才請的鐘點工？
又一想，自己自作多情了。
以前家裡的一切大小事情，都是她在負責，鐘點工的工資也是她準點發放的，徐自行只是不想管這種小事情。
她沒再說什麼。
自打他們離婚之後，這是唯一一次談及他們彼此的生活，感覺挺奇怪的。
薛慕春捧著跟海鮮粥一起送來的花果茶抿了一口，眼眸掃了掃，再看那張他手寫的合同。
這一次，她簽了名字。
徐自行看她，薛慕春寫道：徐自行，我說的話，一直都有效。我籤這份合同，不是我認同這上面寫的，而是想給我們彼此建立信任的機會。
這段話，就寫在合同上。
沒有人在合同上寫與合同內容無關的話的。
徐自行沒有卻沒有廢了這份合同，在空白處也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
邵靖川狂懟了薛慕春，心裡說不管她了，可到底放不下，開車到了鑫茂小區。
他沒有上樓，只是趴在小區的健身鞦韆上晃悠著，時不時的往五樓方向看一眼。
他手上抓著手機，對話方塊上，傳送頭像是薛慕春的，寫著：回來了沒？
編輯好的話卻遲遲沒有發出去。
腦中又一次浮現那天晚上在半月灣的馬路對面，遇到薛慕春的場景。
彼時，她穿著與她身材不符的黑色浴袍，潮溼的頭髮搭在肩膀，燈光下面板一片冷白色，又冷又欲，又妖又純。
他差點沒認出她。
與他記憶中那長得純幼，卻一臉冷傲的女孩完全不同。
邵靖川還記得那次研討會結束，師父邀請她們師徒一起吃飯，對方都不理他們，說有時間追女人，不如多花點心思在技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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