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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軒執拉開門把，外面的光照進來，“上去跟他們一起，還是跟我去別的地兒跨年？”
前輕後重。
尤其是“跟我”兩個字，他咬得特別清晰，加了明顯的重音。
蘇晨曦寒毛直豎，積壓的驚悚全在這時湧向她。
“嗯？”
遲軒執得不到回答，轉過頭來看蘇晨曦，那雙黑漆漆的眸直視著她。
蘇晨曦脫口而出，“我上去找他們！”
遲軒執皺眉，門把被他重重地摁了回去，那扇樓梯門又關上，“蘇晨曦，你不想跟我跨年？”
“不…不是，我跟林米樂約好了。”
“你跟我沒約好？”
“？？”
“祝君平安喜樂，我願常伴君側。”
！！！
他念的是金箔卡片上的刻字，後面還有。
【遲軒執，我18歲那天，我們一起跨年好不好呀？】
蘇晨曦這時才想起來，她當時不僅留了字，還暗戳戳地留了她的那根碎鑽發繩。
遲軒執他，居然看到了她送的白金鑲鑽袖釦？他還記下了金箔卡片上的刻字？！！那他後面送她手鍊，又戴那根皮筋………
蘇晨曦感覺天靈蓋都涼颼颼的。
本能地後退。
整個後背幾乎貼在牆上。
她很艱難才說出口，“遲軒執，我說那是誤會，你信嗎？”
“誤會？”
“就……送你的那生日禮物，其實是我四月就去定製的，後來，後來，我忘記了……”
“…………”
遲軒執的眼神更更更加可怕了。
蘇晨曦意識到說錯了話，卻又只能硬著頭皮往下挑明，“然後，我到五月已經意識到我跟你之間的差距，知道我們不可能……”
遲軒執臉色陰沉結冰，極輕地單挑起右眉，很小很小的弧度，咬出徹骨冷的聲音，“所以？”
蘇晨曦怕得要死，卻又破罐子破摔，心橫著硬要說到底，“所以，能不能不算數？”
“不能。”
“…………”
兩個人又不說話。
樓梯間的氣氛異常詭異和緊張。
蘇晨曦艱難地嚥了咽口水，“遲軒執，我……”
“啪！”
很細小的斷裂聲。
蘇晨曦綁的高馬尾應聲披散而下，蓋向了她的小臉，有幾根頭髮粘到了她的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