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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凝安靜的站在一旁，將秦晏所有的情緒都看在眼底。
那一剎那，她突然覺得，秦晏也許並不像他外表所呈現出來的那樣沒心沒肺。
相反的，他應該是一個很重情重義的人。
管家聽到秦晏的質問，不自覺地輕嘆了口氣。
“二少爺……老爺子的病情不是突然加重，而是一直都在惡化……只是他怕你擔心，就沒讓你知道。”
聽到這話，秦晏的情緒好像瞬間就繃不住了。
他只能抬起頭，極力的隱忍著那份難過跟崩潰。
他最害怕的分離，還是到了。
管家欲言又止的盯著秦晏看了一會兒。
最後還是鼓足勇氣，語重心長的說道：“二少爺，您……您別覺得我多嘴啊。老爺子現在最放心不下的人，真的就是您了。所以……您平時就多順著老爺子一點吧……別惹他生氣了。”
秦晏緊抿著唇，臉上的難過之色更多了幾分。
爺爺真的是這麼多年以來，唯一一個一直縱容著他各種無法無天的人。
而很多時候，他也不是想惹爺爺生氣。
他只是有自己的想法跟決定。
他張了張嘴，剛想說些什麼，手術室上的燈暗了下來。
手術室的門開啟，一個戴著口罩的醫生從裡面走了出來。
蘇凝在看到醫生的那一剎那，不禁愣了愣。
就算對方戴著口罩，她也認得出來。
是顧北川。
在醫學院的時候他就說過，自己一定要成為一名很優秀的醫生。
而這一點，他做到了。
顧北川分明也看了她一眼。
而這會兒，秦晏已經快步走了上去。
他跟顧北川不過一面之緣，自然是認不出來的。
況且，他這會兒的心思，完全都在爺爺的病情上。
他一臉的忐忑，聲音中也帶著一絲難掩的緊張：“醫生，我爺爺怎麼樣了？”
顧北川已經將目光從蘇凝身上收了回來。
他語氣嚴肅地給出了回答：“不容樂觀……可能，撐不了太久了。”
一句話，險些讓秦晏失去站立的力氣。
沒有人知道，他究竟費了多大的勁，才讓自己穩住了。
他囁嚅了好幾下嘴巴，才勉強發出了些許聲音：“還有多久？”
“最多兩個月……”顧北川的語氣同樣沉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