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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蘇凝看清坐在輪椅上的人，她滿臉寫滿了疑惑。
她好像……並不認識這個人吧？
可能是察覺到蘇凝想要說話，輪椅上的人給一旁的手下使了個眼色。
手下心領神會地走到蘇凝面前，扯掉了蘇凝嘴巴上的那塊布。
蘇凝幾乎是第一時間就問道：“你是誰？”
輪椅上坐著一個女孩兒，看起來跟蘇凝年紀相仿。
女孩兒自己滑動著輪椅，又朝蘇凝靠近了些許。
女孩兒的唇角，慢慢地勾起了一抹不屑的冷笑。
“你也許不記得我是誰，但你應該記得自己當初撞了一個人吧？”
蘇凝驟然明白了什麼。
“我就是那天被你撞到的人。”顧瀟冉直接挑明瞭自己的身份，同時，眼底的恨意也跟著翻湧起來。
那陰狠的眼神，好似恨不得要將蘇凝生吞活剝了一般。
蘇凝已經明白顧瀟冉的意圖，她只能解釋道：“那天撞了你的人不是我！我……”
顧瀟冉根本聽不下去，直接打斷她的話。
“哪個小偷會承認自己偷東西？”
“但我真的沒有！當年的那場車禍，我也一定會想辦法，去證明自己的清白！”蘇凝神色坦然地說道。
她不可能讓自己背一輩子的黑鍋。
顧瀟冉還是那副不以為意的樣子。
她冷笑：“有這個必要嗎？”
語畢，她又雙目陰冷地對上了蘇凝的眼眸：“我曾經是一個舞者！你知道一雙腿，對於一個舞者來說，那就是命嗎！可如今，我卻再也站不起來了！”
當然，她為此所失去的，可不僅僅是一雙腿而已。
蘇凝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顧瀟冉的雙腿。
“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該向你道歉跟賠罪的人，都不是我……”
話音未落，蘇凝就被顧瀟冉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疼得蘇凝直接撲倒在地，耳朵甚至一度出現耳鳴的情況。
“還真是嘴硬啊！法律都已經判你的罪了，你卻還在這裡一次次地否認！”
“但否認又有什麼用？能改變什麼嗎？”
“我聽說，你的夢想是當一名外科醫生吧？外科醫生最重要的……大概就是那雙手了吧？”
顧瀟冉一邊說，一邊意味深長地掃了一眼蘇凝的手。
一股寒意，從蘇凝的腳底，快速地漫過她的全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