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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詞冷不防鑽進殷酥酥的耳朵,直令她目光輕微一閃,心尖也不自覺地泛起絲澀意。
察覺到身邊姑娘細微的神情變化,費疑舟盯著她精緻小巧的側顏,問:“是我說錯什麼話了?”
殷酥酥微僵,趕緊搖了搖頭,給出否定答覆:“不是的。”
費疑舟眉峰微抬,“那你為什麼忽然不高興?”
殷酥酥頓了下,俄而極輕地勾起嘴角:“我沒有不高興,只是有點莫名的感傷。我的父母家人都在蘭夏,有他們的地方,大概才能稱之為我的家吧。”
費疑舟聞言,靜默數秒,隨後很平靜地說道:“我是你的丈夫,當然也是你的家人。”
殷酥酥怔然了兩秒,旋即失笑,幾分真摯的動容幾分戲謔的玩笑:“其實你我都心知肚明,這只是一場各取所需的協議婚姻。您為我做的已經足夠多,大可不必再紆尊降貴,為難自己也入戲。”
話音落地,四下裡倏地微靜。
不多時又響起一道嗓音,輕描淡寫聽不出情緒。
“你這麼肯定我為難?”費疑舟問。
殷酥酥愣了下,一時大腦卡殼,不知怎麼回答。
費疑舟又說:“你就沒有想過,或許為你入戲,我樂在其中呢。”
殷酥酥敏銳注意到他的措辭。
不是“陪你做戲”,而是“為你入戲”。
絲絲縷縷的熱潮在殷酥酥的心間瀰漫開,爬上雙頰
耳根,浸透出來?_[,將她瓷白的膚色染成殷紅的一片。她感覺到自己臉蛋起火,灼燒般滾燙,一面窘促地低下頭遮掩,一面在心中慶幸,這會兒正好行至前院路燈昏暗處,他應該看不清她的面色。
心跳搶跳了半拍,殷酥酥暗自深呼吸,好一會兒才彎彎唇攤攤手,含笑回若無其事地答他:“那我應該謝謝您啊。多難得,有陌生人願意在這座陌生的城市裡,當我暫時的家人。”
這話似乎令太子爺不甚讚許。
“陌生人?”他靜了靜,忽又扯唇,容色繾出幾分自嘲疏離的況味:“我以為,我們至少已經算朋友。”
那邊廂,殷酥酥也意識到自己用詞不當,嗆了下,非常能屈能伸地改變說法:“當然朋友也行。您說什麼就是什麼,我都可以。”
費疑舟:“……”
費疑舟側目瞥她,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自己早晚要被這一里一氣的呆姑娘氣出內傷。
他這次足足沉默了五秒鐘,才出聲,語氣已恢復既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