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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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上眼睛後,反而更能清晰地看出他眼睛的形狀,柔軟的頭髮垂下來,懶洋洋地勾在下巴上,他看起來既不強勢也不狡猾,只是個安靜的睡美男。
單是看這一張睡顏,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出他經歷過什麼、做過什麼。
駱聞舟忽然不困了,伸手扒開費渡脖子上的幾縷頭髮,見那可怕的淤血已經散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幾道淺印,他盯著那淺印看了一會,忍不住用指腹摩挲了兩下。
可能是脖子太敏感,費渡無意識地躲了躲,隨後翻了個身,駱聞舟怕他亂動壓到還沒好利索的腳踝,連忙伸手把人撈回來,壓在懷裡。
費渡好像被驚動了,但沒有清醒,只是迷迷糊糊地拍了拍他的手背,歪頭在他脖子上親了一下。
又不動了。
費渡這個討厭鬼,各種親暱的小動作信手拈來,隨時糊人一臉,半睡半醒時都能耍得一手好套路。駱聞舟被他親得心浮氣躁,周身血流直接飆到第二宇宙速度,叫囂著要脫離地球引力。
可惜此時此刻,他只能摟著費渡,瞪著天花板思考人生,獨自熬過單方面的“走火”。
就在他快要給憋出一套哲學體系的時候,駱聞舟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他偏頭看了一眼床頭櫃上的小鬧鐘,熒光的指標已經過了凌晨五點,按理說每天這時候,費渡已經快自然醒了,本來就不怎麼沉的睡眠會變得很淺,怎麼他今天睡得這麼死?
一般這種情況,除了費渡生病,就只有……
他白天喝過酒或者咖啡。
費渡的體質很特別,喝適量酒或者咖/啡,都能提神醒腦,不過等那一點精神勁過去,如果沒有再來一杯,他之前的精力就彷彿被透支,一般晚上會困得比較早,睡眠也比較實在。
駱聞舟偏頭看了看駱一鍋,怎麼想怎麼覺得這事可疑,於是小心翼翼地挪開費渡放在他腰間的手,溜到客廳,翻開存酒杯的玻璃櫥。大大小小的紅酒杯一共九支,分三排擺放,駱聞舟把它們挨個翻出來檢查,終於,在最裡面、最角落的地方,找到了杯口留下的一圈乾涸的水漬。
駱聞舟:“……”
趁酒櫃沒鎖偷酒喝,喝完不但毀屍滅跡,還要裝模作樣地嫁禍給一隻貓!
費總這出息越發大了。
於是這天早晨,蒙冤的駱一鍋得到了“政府”發的補償撫卹――妙鮮包一盒,真正的“幕後黑手”則遭到了家庭審訊。
駱聞舟:“你給我說實話。”
費渡不慌不忙地在燻培根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