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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來自本能的暗示,他忽然不想讓魚尾巴沾水。
看這意思,說不定這次發作過後就能長出人腿。
長出腿就得學習行走,阮語發愁,除去精神領域的知識,他學什麼都慢吞吞,想和智人達到同樣學習程度總要付出雙倍努力,因此一提到要學什麼就犯難。但轉念想到以後就和顧修寒一樣了,阮語心中又泛起一股隱秘的雀躍,尾巴尖兒海草狀扭來擰去,害羞似的。
顧修寒扯來兩條浴巾,墊一條在魚尾下,用另一條細細捋過緻密綢滑的鱗片,最後單膝蹲跪在長椅旁,一片片展開阮語尾端敏感的鰭紗,小心翼翼地蘸去水珠。
全身都擦乾了,阮語又小聲問:“能抱我去臥室躺一會兒嗎?我今天想睡床,還想蓋被……我難受,不想坐代步車。”
顧修寒忍了忍,沒忍住,還是抬眸看他。
阮語被教得好,禮貌慣了,提再小的要求時也習慣用“能不能”“可以嗎”這一類措辭,調子也軟乎乎,好像壓根沒脾氣,拒絕他多少次也沒關係。
可如果真的被拒絕一下,阮語會生很長時間的悶氣。
更要命的是,外人也就罷了,如果是阮語認知中的親族,那麼他就算再氣也不會採取冷戰、嘲諷、大吵大鬧之類的戰術,只會憋著滿肚子火兒,繼續禮貌地和對方相處。頂多在無人時躲在湖底團成個魚卷,默默委屈到變形。
讓人想不嬌慣著也不忍心。
顧修寒把阮語包得嚴嚴實實,連兩條胳膊都裹在浴巾裡,防止阮語貼上來摟脖子,包完,才把一腦瓜問號的阮語打橫抱起來。
“手拿不出來了……”
小聲抱怨。
“可以不拿。”
無理取鬧。
“……”
修寒哥最近總是喜怒無常的,還是少惹他。
阮語嘴唇抿了抿,想掙一下,還是忍住了,老老實實在顧修寒懷裡站軍姿。
阮語平時都住在人工湖裡,臥房有歸有,但一年也未必去睡一次,純粹是個象徵,不是天天打掃。
被罩上不可避免的積了點薄灰,很少,若是換個人大約根本察覺不到。
“有灰。”阮語嫌棄地瞟著被罩,不肯躺下去,吐出兩個字唇瓣就緊閉起來,像怕話說多了灰飄進嘴裡。
顧修寒拿他沒半點法子,只好退到房門外。
“去你房間可以嗎?”阮語有氣無力地枕著顧修寒鎖骨,“我好睏了,燒得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