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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瞬間,她把自己前面十六年都回憶了一遍,覺得再也找不出比今日更丟臉的事了。
越想越覺得丟人,越想越氣,沈若憐眼圈都急紅了。
白玥薇過去輕輕走到沈若憐身邊,伸出一根手指頭,戳了戳她,“喂,沒事的,又沒人知道你是誰。”
外面其實已經重新喧囂了起來,似乎她們方才那一下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插曲。
但沈若憐就是有點兒不想理她。
不知道為什麼,她在剛才那一瞬間想到了孫婧初,孫小姐永遠一身潔白,笑容恬靜如蘭,她就不會當眾說出那種話。
這麼一想,她感覺自己更難過了。
白玥薇還在戳著她,跟她說話,沈若憐煩躁地絞著手帕。
被她戳煩了,沈若憐深吸一口氣,瞪了眼睛正要兇她,隔壁房間的門忽然響了。
沈若憐的話一下子頓在嘴邊。
聽聲音,貌似是方才那跳舞的胡姬去了隔壁。
她和白玥薇對視一眼,正要小聲說話,忽聽得隔壁一個清淡朗潤的男子聲音響起。
“過來”。
沈若憐的神情一下僵硬了下來,臉色有些微微泛白,大睜的眸子裡寫滿難以置信。
方才那一道淡然而略帶威儀的聲音,她聽了近十年。
隔壁房裡女子的調笑聲十分刺耳。
她雖然不知道隔壁在做什麼,可想想也知道,來這種地方,還能做什麼。
更何況那胡姬身材又好又放得開,哪個男人能受得住誘惑。
沈若憐心裡像是被針紮了一般,一陣陣抽疼。
她以為他疏遠自己,只是因為不近女色,卻原來,只要不是她,任何人、哪怕是在臺下大跳豔舞的胡姬都可以。
外面似乎仍在喧囂,冷意卻開始在沈若憐身上蔓延。
白玥薇也聽到了那個聲音,她小心翼翼覷著沈若憐泛白的臉色,一慣伶牙俐齒的她忽然不知道該開口說些什麼了。
她覺得,今日這女人,哪怕是孫婧初,沈若憐都不會這麼難過。
“我……”,沈若憐哽了一下,“我想回去了。”
白玥薇連連點頭,“好,咱們走。”
說著,她上前來緊緊握住沈若憐發冷的手,兩個人朝門邊走去。
然而才剛到門口,門外忽然傳來幾聲敲門聲,接著響起一道男人的聲音,“請問幾位公子可否移步隔壁一敘,我家公子想同幾位交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