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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桌邊坐下,老闆已經端上了三碗豆花三碗米飯,米飯是二鍋飯,就是先將大米放鍋裡煮,煮到七八分熟還有一點米芯的時候撈出,放入蒸籠蒸熟,這樣的米飯鬆散芬芳,粒粒分離,配豆花正合適。
豆花是膽水豆花,就是用“膽粑”,即鹽滷提取食鹽後的殘留物,溶於水作為凝結劑,點入豆漿中凝固而成,這種豆花綿密有韌性,相比石膏豆花,更符合夾川人的口味。
李君閣夾起一塊豆花,蘸著蘸水放在米飯上,刨了一口進嘴裡,閉著眼睛嚼了一會吞下,睜開眼睛說道:“生菜油,萸香菜,嗯,夢都夢到幾回了,還是老家的味道好啊。”
是不是老食客,就看飯後的蘸水碟子就知道,老食客是越吃碟子越幹,這樣能保證蘸水從頭到尾濃度都一樣。
而新食客則是越吃越稀,最後碟子裡全是碎豆花跟窖水,連鹹味兒都沒有了。
朱朝安飽含同情,煞風景地說道:“看看,看看,大城市都把人折磨成啥樣了,吃個豆花飯都像要吃哭。”
李君閣一瞪眼,“滾,老子這吃的是鄉情,你娃不懂。”
王從軍又叫了兩個鮓籠籠兒,一個鹹燒白,對李君閣和朱朝安道:“我還要上班,不能整單碗,你倆要不要來點?”
六合豆花飯源自鹽幫,鹽幫在夾川歇息一腳後,西入滇,南入黔,東下三峽,哪條路都不是好路。
出發時時日很早,天氣清冷,所以飯時一般會配二兩白酒,一是禦寒,二是壯行,所以此地早豆花配酒也是習俗之一。
一個人喝稱為“早單碗兒”,兩個人以上就稱為“跟斗酒”。
夾川人生活閒適,九十點出來吃早飯也是常事,路邊豆花館裡常能看到老頭們一口豆花,一口酒,一頓早飯能吃到中午,夾川人都不以為怪。
李君閣說道:“今天還是算了吧,我下午還得坐船回家,喝了酒再搖起來,更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