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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養傷
“在、在你那兒？”好半天，錢溫陵才反應過來，“雨棠怎會在你那兒？”
一時間，她腦海裡轉過各種念頭，卻都不敢相信。
他不是說對姜雨棠沒有兒女私情嗎？
現在這樣扣著她算怎麼回事兒？
沈如誨聲音淡到像說一件極為正常的事。
“這事我自有主張，請母親不要插手，只當不知道便罷。”
他習慣了掌控一切，但姜雨棠可是老太太的掌上明珠，出了事她無法交代啊。
錢溫陵臉色為難：“但老太太那兒……”
“母親只管吩咐好下人便是。”沈如誨打斷她的話，“祖母那裡我自然會親自去說。”
話說到這個份上，錢溫陵自然知道這事她完全插不上手了。
罷了，好歹老太太那裡有人交差。
她勉強鬆了口氣，再想囑咐什麼，沈如誨已抬步走了出去。
這一夜姜雨棠睡得並不踏實，山間風雨將竹屋門窗吹得劈啪作響，她腦海裡又一直浮現出自己抬頭去親沈如誨那個畫面，當真又羞又愧，不知道他會怎麼看她。
一整晚思緒紛亂，熬到天光微亮時，窗外風雨終於停了。
睡在床外側的紫鳶還未醒，可能是昨天找她實在累了。
姜雨棠沒叫醒她，動作輕緩地起身，準備去廚房先燒點熱水。
推開門，看到一個頎長的背影靜靜立在竹屋前。
她一眼認出來，是沈如誨。
察覺到開門聲，他回身，眉目之間有幾分倦色，似一夜未眠：“醒了？”
姜雨棠輕輕點頭。
他穿了件天青色長衫，外頭罩一件白色披風，身後是一片霧氣繚繞的竹林，清貴而神秘，彷彿畫中仙人一般。
姜雨棠心中微動。
沈如誨上下打量她一眼，語氣雖淡，卻頗有幾分關懷的意味：“傷好些了？”
姜雨棠調整好呼吸：“多謝大人，雨棠已好了許多。還有——”
她微微一頓，一時不知如何開口。
沈如誨眉梢一挑，看她，也未催促。
屋簷還滴滴答答不緊不慢往下落著雨珠。
清冷的空氣裡傳來一陣陣清脆而急促的鳥鳴聲。
姜雨棠心一橫，終是將昨晚想了無數次的道歉話語說了出來：“昨日雨棠有錯，還望大人恕罪。”
說完後，她便低下頭，等待接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