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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詔是真是假,孔聞生沒有親眼看過,就算真給他看一眼,他也分不清楚。
他就是覺得,永寧侯作為先帝麾下第一猛將,不會做“侮辱”先帝的事。
更何況……
孔聞生的視線重新落在了檄文上。
定國公、不對,是皇太孫殿下,這篇文章寫得真不錯啊。
對養父的感激,對亡父的追思,對病母的孝心,情感澎湃著躍然紙上。
這種真情實感的表達,是華麗的措辭文采所比不了的。
每一字、每一句,都能落在看這篇文章的人心裡。
畢竟,天下百姓對祁陽顏氏開私礦、瞞出產,生氣歸生氣,議論歸議論,可那挖的到底是國庫,沒傷到自己的錢袋子。
而提到父母,誰人沒有父母呢?
反正,他孔聞生,看得非常觸動。
正感慨著,外頭跑來一小吏,給孔聞生行了一禮。
“怎麼了?”孔聞生問。
“有人送了封手書到城門口交給守備,說讓轉交給大人您,”小吏答道,“那人穿著兵甲,應是城外駐軍的人,守備當即給送來了。”
孔聞生一聽,倏地跳起來。
駐軍來信,定是皇太孫與永寧侯的意思。
他們想做什麼?
問他商城借兵,還是借糧?
他給不給呢?
倘若是問他要不要“棄暗投明”,他要不要投呢?
孔聞生越想越緊張,拆開信來看了一眼。
只見上頭就簡簡單單兩行字,意思很明確,大軍明兒啟程,讓他該幹嘛就幹嘛,別瞎湊熱鬧。
孔聞生:……
沒勁。
他又坐了回去。
上午時候,他與兩位同知分明商量好了要“裝死”,可現在怎麼琢磨著,這“裝死”一點意思都沒有呢?
夜色濃了又淡。
天明時分,河道旁的大軍拔寨,正式北上。
與此同時,一匹快馬入了京城、直直到了宮門口,內侍從驛官手中接過這千里加急、日夜兼程送達的文書,三步並兩步往金鑾殿跑。
大殿上,早朝氣氛沉悶。
皇上抬聲問著:“還沒弄清楚他們率兵去了哪兒嗎?調查敵兵行蹤,就是這麼難的事兒?”
這一聲“敵兵”,讓董侍郎聽著很不舒服。
他甕聲甕氣道:“根據回報,他們應是抵達了商城,駐紮在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