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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我吃了你？”奚朝冷哼一聲，大概也注意到自己表情太嚴肅，微微一笑，“周夫子回來了，沈大公子呢？”
“不知所蹤，周夫子說沈大公子救了他，然後化成灰了。”
“哈？”奚朝重複道，“化成灰？周雙華他腦子有問題吧！”
“我也是這麼判斷的，已經有醫師在照顧周夫子了。”燕九十九答道。
“你們不知道，他到底和砥礪人說了什麼？”
“不知道。”
“砥礪人真的敢對我下手？”
“這我們哪裡知道。”燕九十九尷笑。
“那你跟著我幹嘛？”奚朝也朝下走了一階。
他們走的是客棧後面的小樓梯，僻靜無人。牆壁上安的低階晶石燈，昏暗又不穩定。
奚朝的影子幾乎整個籠在燕九十九身上，他的笑容一半被陰影遮住，“回答了我這麼多問題，一個靈石都沒問我要。昂？你跟著我幹嘛？要了解我的行蹤，也不用親身上陣吧。”
“老祖說笑了。如果不需要我的話，那我就走了啊。”燕九十九朝後退了一步。
“現在想走是不是晚了點？”奚朝一手握住燕九十九拿著摺扇的手，“讓我看看你到底是誰！”
摺扇應聲落地，露出一張陌生的臉。
“老，老祖……”這人尷笑了兩聲，“其實是這樣的，九十九今天鬧肚子。我叫七十七……您要冷靜啊！”
“哈？七十七哈？”奚朝笑著點了點頭，卻沒鬆開手，鉗著這人朝樓上走。
“哎呀，老祖！這可不好，拉拉扯扯的做什麼。”燕七十七嘴裡這麼說著，卻壓根沒掙扎，被奚朝拖到了屋內，“我可是正經人啊，老祖！”
“是誰向砥礪人舉證，我殺過砥礪人的？舉了什麼證據？”奚朝再次問道。
“您還真是不死心啊。是有人看到的。真是，太不巧了。”燕七十七誇張地說道，“真是太遺憾了。”
“不可能。當時根本沒人。”
“是沒有人，但是，有其他東西看到了啊？”
“哦？比如說呢？”
“魂或者靈，我怎麼知道呢？”燕七十七又尷笑起來。
“原來是這樣。”奚朝漫不經心地在桌邊坐下，一直攥在手裡的乾坤袋隨手扔在桌上，“我倒覺得你很像我一個朋友。”
“那可真是不錯。萬一像您的仇人，豈不是糟糕。”燕七十七瞥了一眼奚朝的乾坤袋，努力控制著自己目光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