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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瓶,“趙品文此人還真是齷齪,下的是勾欄裡的烈性藥,非交\.合不可解,而且每隔十日就會發作一次,即便是有解藥,也需十日服一次,直到藥性徹底耗盡。”
“那是要多久。”葉忱變了眸色。
屋內幾番響起動靜,他便知沈凝煙中的不是尋常情藥,只是沒想到如此難解。
“銷春樓裡的鴇母說,這藥效因人而異,快則一月,慢則兩三月。”楊秉屹硬著頭皮說完,根本不敢去看葉忱的目光。
葉忱接過他手裡的瓷瓶,說了聲退下,推門走進偏廳。
屋內已然安靜下來,但葉忱知道這安靜維持不了多久,他走到桌邊點亮燭火,偏頭看向太師椅的方向。
青磚地上掉落著兩隻繡鞋,一條半露的小腿懸垂在扶手之上,另一隻足則踮踩著扶手,大片裙裾順膝逶地,頹豔如畫。
葉忱的目線自裙上繡著的花枝上移,側蜷在椅中的少女已經脫力昏睡過去,一隻手臂擁著自己,做保護的姿態,另一隻手則垂在堆疊的裙身上,細白的指上沾著半乾的晶瑩。
葉忱緩緩眯起眼眸,片刻邁步上前,一靠近,甜到極致的氣味就迫不及待的鑽進他的鼻息。
葉忱拈起她的裙襬,將她的腿蓋住。
原本安睡的少女又一次折起眉心,鼻翼翕動著低低嗚咽,葉忱知道是藥勁又起來了,可憐見的小姑娘被折磨的讓他心疼。
他拿出瓷瓶,取了一粒藥推進她口中,凝煙咬緊著牙關將其擋在外面。
“乖,吃下就好了。”葉忱說完,就見原本咬的緊緊的兩排貝齒,小心翼翼的鬆開一點縫隙。
他笑了笑將藥送進去。
凝煙已經記不清多少次,睜開眼就是混沌,靡亂,分不清愉悅還是難捱的折磨,她害怕醒來,害怕又是一片黑暗,繼而是她被驅使著,無休無止的荒唐。
然而這次醒來,沒有讓她恐懼的乾渴燎燒,和無止境的渴\.望,只有虛脫後的疲乏感。
稀微的光亮晃在她的眼皮上,溼疊的眼睫顫了又顫,才敢開啟一點。
光亮初照進眼裡,凝煙不適應的偏過頭,潰散的神識遲緩聚攏,身體的不適似乎已經消失了。
她好了嗎?
她現在回憶起來,感覺自己就像做了一場夢,所有記憶都是破碎零散的,她走投無路來汲雪居找小叔相助,然後她等在偏廳,天色越來越暗,她越來越難熬,瀕臨絕望的時候,小叔終於來了。
她記得自己是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