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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戚紀洛菲看向站在比自己高兩個臺階上的男人,自認為她的語氣、笑容都沒有問題。
可傅宸洋卻用一種很難以言說的目光盯著她看。
那雙漆黑的眼睛裡流動著一種很複雜的情緒,但戚紀洛菲看不懂。
她考慮著要不要再做一次自我介紹,正想要收回舉在半空已經開始發酸的手臂時,男人忽然輕啟薄唇,用低沉磁性的聲線唸了一遍她的名字。
“戚紀洛菲。”
戚紀洛菲莫名心尖一顫,彷佛她的靈魂變成一根琴絃,被一雙漂亮的手輕輕撥動。
這一下她怔在原地,沒來得及收回手。
傅宸洋抓住她的手腕把她往身前拉了一步:“你剛才叫我什麼?”
他手指收緊,力道並不輕,戚紀洛菲甚至好像感覺到他滾燙面板下流動的血液。
她下意識想抽回手:“傅總……”
傅宸洋卻沒讓她有機會逃離。
他凝視著她的臉,從眉毛到嘴唇,從頭髮到下頜,還有她右手無名指上的那枚戒指。
不可能認錯,也不可能存在兩個完全一模一樣的人,他可以確認她就是戚紀洛菲——他以為兩年前死去飛機墜毀裡、被他祭奠了兩年的戚紀洛菲。1
但她是怎麼回事?
她看他的目光是尊重平靜的,對他說話的態度是客氣禮貌的,就像對待一個陌生人那樣。
不,不是像。
她對他就是在對一個陌生人。
她不認識他了?
所有問題壓在傅宸洋的舌根,因為知道不會得到答案,問出來也沒有必要。
至少現在見到她,她好好的,一點事兒都沒有。
傅宸洋手指緊了緊,復而鬆開:“NEVERLOSE律所,你從紐約來?”
戚紀洛菲微微一怔,訝異於短短几秒內眼前男人神情的迅速轉變。
他現在這幅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模樣才是他最真實的樣子。
她心想著,背過手揉著已經發紅髮燙的手腕回答:“是。”
賈斯汀終於從錯愕中回過神,接過了話頭:“傅總,我們受‘GOLDE’公司的委託而來。針對三個月前傅氏集團無故毀約的行為,我的委託方希望……”
“你們律所都是在樓道里聊案子?”
傅宸洋淡淡看向他,空氣裡瞬間迸發出寒意。
賈斯汀一下噤了聲,如果不是戚紀洛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