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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沒有宋朔做不出來的齷齪勾當
許宛歆頰邊還掛著淚,彷彿這時才注意到,她忙拿起帕子擦拭,“聽聞表哥進了都察院,這是才從衙署回來?”
她說話的時候,嗓音中還帶著哭後的沙啞,眼皮粉融,垂首間帶著欲說還休的傷心。
大凡男子看到、聽到,總是難免會在心底裡情不自禁地憐惜,想要知道她憔悴傷懷的因由。
許宛歆由來便是一個美麗而懦弱的女子。
宋朔蹙眉想著重重心事,片刻後點了點頭,說道,“天色不早,你怎會在此處?”
許宛歆螓首微垂,“天熱,蟬鳴鳥叫攪得人心煩,這才出來散一散。”
說是散心,哪有人會選在這種陋街僻巷?
許宛歆單純荏弱,不是個會說謊的性子。
宋朔不欲拆穿,目光略過她微腫的雙眸,古井無波道,“等散好了,早些回去。”
他打馬欲行,與馬車錯身時聽到許宛歆的驚呼,“表哥,你的臉怎麼了?可是有人傷你?”
她極是關切,一雙眸子裡盛滿擔憂,像是一隻被惹急的兔子,連聲音都帶出惱怒,“那人是誰!”
從前宋母喜歡許宛歆,早早給兩人訂下婚約,又因沾親帶故,許宛歆自小便稱宋朔表哥。即便後來橫生變故,兩人退婚,這稱謂也從未變過。
宋朔無所謂道,“無礙。”
顧辭那晚下了死手,他臉上的傷這幾日才漸淡了,不過他也沒留手,顧辭照樣好不到哪裡。
打一架,反倒比彼此忍耐的強。
許宛歆眸光微動,撩起耳畔一縷垂漏下來的碎髮,一張白玉似的面頰,很有家常的紀婉,“那日我給表哥送信,不意表哥竟換了住所。不知表哥如今住在何處?”
她淚光點點,天生便比旁人柔弱三分,此時言語切切,著實動人心腸。
宋朔如今住的,是他與明朝的家,“咱們如今大了,瓜田李下,不大方便。”
他並未告知,委婉拒絕。
許宛歆立時便漲紅了臉,連著耳根都一道紅了,“都是婉兒思慮不周,還當是咱們小時候,什麼煩惱都沒有。表哥,我總記得伯母還在世的時候。”
宋朔大約猜出今日許宛歆失態的原因。
不外乎“婚嫁”二字。
自許宛歆年歲漸長,尤其是笄禮過後,許尚書便一直在給她積極相看高門子弟。許宛歆是個軟弱之人,她不敢抵抗父親,更不想隨意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