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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幢小樓,掩映於藤蘿之間。
柔和的陽光,把修竹婆娑的竹葉剪映在潔白的窗紙上。
小巧的竹籬,像跳躍的音符一般,環繞成一個並不規則卻富有靈韻的小庭院。
庭院之中,兩張藤椅,一雙璧人。
中間一張小几,几上兩杯香茗。
如此景緻,宜談風月,但是一首曲子正悠揚委婉,帶給人種種情緒,唯獨無關風月。
陳玄丘捧著一隻陶笛,雙目微垂,正沉浸其中地吹奏著一首樂曲。
他在這裡已經住了五天,嘉魚姑娘給他敷的藥效用極佳,僅僅五天,便生肌痊癒,近乎恢復到最佳狀態,此等神藥,也只有在這樣一方世界中才能出現了。
陳玄丘問過嘉魚,為何明知他是姬國通緝要犯,還要冒險救他。
嘉魚只淡淡地回答了一句,她說:“我恨鬼王宗,鬼王宗的每一個人,都該死!”
她沒有再多說,陳玄丘也沒有再多問。對陳玄丘來說,這個理由已經足夠。
幾乎每一個涉及鬼王宗的人,都有一份慘痛的回憶,他自然不會不識趣地非要問個清清楚楚。
因此一來,兩人之間相處的氣氛倒是更加融洽了。
嘉魚偶然看到了他的嗩吶,便欣然邀他吹奏一曲。
這位嘉魚姑娘似乎對音樂頗有造詣。
陳玄丘覺得嗩吶曲並不適合這種嫻靜恬淡的氛圍,於是,他吹奏了陶笛,並且選擇了一首他前世極喜歡的曲子。
清新悠揚的陶笛樂音,彷彿一縷炊煙,彷彿一抹清風,彷彿一片浮雲,彷彿起伏的麥浪,彷彿淳樸的鄉音,喚醒著人遙遠的回憶。
嘉魚初時只是好奇,信口要他吹奏一曲,卻沒想到這個寶藏男孩竟給了她一份意外的驚喜。
她手託著香腮,一雙明眸凝注在陳玄丘的臉上,就像深情凝望著她的情人。
他劍眉星目,鼻如懸膽,當真一個風流少年。
可她的眼神兒卻有些迷離,她的思緒實則早已隨著悠揚的樂曲飛向了遙遠的過去。
那時候,她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南家大小姐。
那時候,她叫南柯。
那時候,還是四百六十七年前。
那是一個即將結束的冬天,原野上還鋪著皚皚的白雪,樹梢上還掛滿美麗的冰稜花,小河依舊被冰凍結著,但是偶爾已經可以看見破開一線,一片晶瑩中有“嘩嘩”的流水歡淌。
儘管還是冬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