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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知道自己冤枉人家了,也有點想不明白,明明很正式的一場會話,為什麼最後會演變成現在這樣。但事情已經發生了,逃避不是辦法,現在能做的就是喚外面的過賣打一盆水來,為嗣王盥手。
赫連頌這手洗得無情無緒,因手背上紅了一大片,引得過賣戰戰兢兢,“王爺可是被咬傷了?小人這就取藥來……韓家蟲藥,治蚊蟲叮咬是一絕。”
肅柔愈發窘迫了,不過赫連頌這人還算厚道,淡聲說不必,替她解了圍,“不留神,敲了一下。”
過賣這才放心,忙取了巾帕來侍候他擦手,收拾停當後方端盆撤下去。
酒閣子裡的氣氛很凝重,好半晌肅柔才鼓起勇氣來,說:“王爺,剛才是我唐突了。”
赫連頌笑了笑,“不要緊。”心下暗想悶頭一撞都經歷過,拍打一下也不算什麼,“不過定親的事,咱們還是要商量好,我府裡已經預備得差不多了,後日黃道吉日,我請了太傅杭至善做大媒,向貴府上提親。杭太傅是我與官家的老師,辦事一向公允,且他位列三公,有他做媒,也好體現我的誠意。”
肅柔還有什麼話可說,點頭道:“一切聽王爺的安排。”
對面的人見她沒有異議,心下安然,不過剛才那一下打得是真疼,他不自覺地撫了撫,就是這個動作,又引發了肅柔新一輪的愧疚。
無地自容,這是她生而為人以來,頭一回有這樣的感覺。現在真是後悔,今天不該見他的,也許約在明天就沒有這樣的事了。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不過往後愈發警醒自己不要莽撞,先動腦子後動手罷了。
至於赫連頌,畢竟是位有風度的王侯,剛才那點小意外如清風過境般,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和聲道:“小娘子只知我叫赫連頌吧,我有小字,叫介然,小娘子往後喚我小字,外人看來也親近些。”
善在身,介然必以自好也,倒是個堅定不移的名字。不過彼此這樣的情況,貿然去喚人家小字,過於輕浮了,肅柔委婉道:“還是用官稱吧,人前人後都方便。”
反正怎麼稱呼都隨她,赫連頌也並不強求。
彼此又略坐了一會兒,太陽漸漸西沉了,肅柔看了看天色打算告辭,對面的人也站了起來,和煦道:“我送小娘子回去吧。”
“不不……不必了。”肅柔眼下只想快些逃離這裡,今天的經歷實在堪稱跌宕,不論上午應對官家也好,下午應對這位嗣王也好,簡直渾身漏洞,一言難盡。
赫連頌見她推辭,便沒有再堅持,趨身引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