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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這玉帛也不知怎麼回事,一張臉漲得通紅,只說身上不適,把我攆出來了。”
舍娘接過女使送來的熟水放在他手邊,嬌聲道:“郎主如今雨露只管往她屋裡澆,玉帛妹妹身子弱,當不得了。今日傳了郎中看診,像是女科裡出了毛病,郎主且等兩日,看看她的症候能不能好些。”
陳盎這才明白過來,蹙眉道:“晦氣得很,竟是個碰不得的,略走得勤些就病了,怎麼那麼嬌貴。”
舍娘暗笑,只是不敢聲張,侍奉陳盎擦臉盥手之後,輕聲道:“郎主,我也要告兩日假。”
陳盎一聽,老大的不痛快,“怎麼?我這兩日可沒來你這裡,難道你也病了?”
舍娘說不是,“我幽州的姨母做壽,小時候她養過我一段,如今我出息了,回去給她拜個壽,也算盡了我的孝心。”
陳盎感覺很納罕,“你都給賣進那種地方了,竟還有姨母?”
舍娘窒了下,“我又不是土裡長出來的,總有個把親戚吧!再說那時候不是姨母不肯救我,是她自己也過得艱難,我也不好去怨怪她。”
陳盎悻悻然說罷,“你們都不得閒,忙你們的去吧。”說著蹬了靴子上床,四仰八叉躺下了。
舍娘站在那裡看著他,眼裡閃過一絲鄙夷,心道要不是自己沒有別的出路,才不願意跟著這樣的男人,要人品沒人品,要官職沒官職,除了吃喝嫖賭一樣也不會,說句實在話,張尚柔嫁給他,是真的虧了。自己呢,不過暫且要個容身之處,再順勢撈些錢,談感情……勾欄中出沒的男人們只要有錢,個個都可以談感情,不在乎多他一個。
反正說定了,就可以後顧無憂地去澶州了,第二日早早過女君院子,侍奉了早茶就拜別,“我這兩日不能在女君跟前伺候,女君出入保重。”
尚柔點了點頭,“此去百餘里,路上小心。到了澶州快些把事辦好,快些回來,家裡那些瑣事也離不開你。”
舍娘道是,又行了個禮,帶著紫筍出門去了。尚柔站在堂前看著她走遠,眼裡慢慢浮起一點笑意,回身對祝媽媽道:“這院子好像忽然空曠起來,人越來越少,也不像以前那麼喧鬧了,真好!”
祝媽媽掖著手說是,“大娘子熬了這些年,總算慢慢熬出來了,裡頭有多少不易,真是蒼天知道。”
尚柔長出了一口氣,回身在榻上坐下來,轉頭看月洞窗外搖曳的三兩根修竹,喃喃問祝媽媽:“你說派出去的人,這會兒可到莊上了?”
祝媽媽道:“算算腳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