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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婚雖不算晚,但也不能再耽擱了,長公主想是知道內情的,無論如何也該體諒。”
長輩說起兒女婚事來,格外透著嚴謹,肅柔只好請祖母安心,“就算入了國公府,每日也不過一兩個時辰,不像做女使那樣,朝夕都在人家府上。”
太夫人哦了聲,“也是,上年鄭太宰街的樊嬤嬤開過一個月私學,至柔她們辰時過去,午時回來,並不逗留太久。”
潘夫人道:“樊嬤嬤教學收取佣金,二孃去國公府是賣長公主面子,本就不一樣。咱們也不收人錢財,若和縣主相處得好,日後多個手帕交,若是處不到一塊兒去,隨便找個藉口推讓了就是了。”
只要沒有利益往來,世上的事大多很簡練,肅柔笑著頷首,“母親說的是。”
這時門上進來個女使,向尚柔回稟,說安哥兒睡醒了,正四處找母親呢。
尚柔聽了站起身望向太夫人,太夫人忙道:“快去吧,收拾妥當了抱到這裡來,我也好久沒逗他玩兒了。”
尚柔道是,行禮退出去,肅柔跟了出來,上前挽了她的胳膊道:“我陪長姐一道過去。”
姐妹倆從歲華園退出來,並肩漫步在園中的小徑上,尚柔無神地打量周遭,拍了拍肅柔的手道:“這麼走一走,忽然想起小時候來。那時妹妹們都還小,只有咱們兩個年紀相近,雨天蹲在芭蕉樹下裝無家可歸,壘個巴掌大的土灶,還打算做飯吃。”
肅柔也想起來,笑道:“就像昨天發生的一樣,轉眼咱們都長大成人了。”
可惜各自缺席了對方的少女時光,尚柔道:“你在禁中,吃了好些苦吧?”
肅柔沉默了下,其實很多事她不願意去回憶,在長輩們面前也是報喜不報憂。但揹著長輩,似乎沒有什麼可隱瞞的,與尚柔說說心裡話,也不無不可。
“請託失敗,是件很倒黴的事,投奔的人過世了,誰也顧不上你。我自小沒有娘,進宮的時候爹爹又不在了,到了那樣陌生的環境裡,哪能不受人欺負。剛開始分派在年長的內人手下,做錯了事就罰站餓肚子,若有一點反抗,捱罵捱打也是常事。裡頭有三四年光景吧,灑掃、漿洗衣裳,但凡繁重的活兒都是我去做。後來慢慢資歷老了,升上了小殿直,熬到自己也帶小宮人時,就好起來了。”
尚柔很心疼她,蹙眉說:“我的不順心,和你一比就不算什麼了,至少我在吃穿用度上不拘謹,衣食住行也有人伺候。倒是你,這些年太不容易了。”
肅柔不喜歡自苦,搖了搖頭,“都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