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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神色緩和下來,問肅柔,“你怎麼料準了這事和另一個妾室有關?”
肅柔道:“我並未料準,只是覺得有這可能,順便給侯爺夫婦一個臺階下。頂在風口浪尖上,大家都沒有退路,真要是報了官,明日謠言滿天飛,對誰都不好。先前侯爵夫人不是讓仵作去驗屍麼,其實不論結果如何,這件案子都會給抹平的,陳家也會給長姐一個交代。我就是覺得,長姐在陳家過得太難了,就憑剛才那個妾室敢公然在大姐夫面前挑唆,就知道他們侯爵府素日是怎樣尊卑不分,妾室又是如何犯上作亂的。”
太夫人悵然說是,“要是沒出今天這事,你長姐活在水深火熱裡,咱們只能幹看著。現在這樣也好,不破不立,把人接回家,一切就好安排了。他陳家小子,要是不給你長姐下跪磕頭,我絕不許你長姐回去。滎陽侯府若是不在乎長孫流落在外,我們張家怕什麼?多個外甥,還能把家吃窮了不成!”
肅柔聽太夫人這番話,慶幸自己生在這個家裡。上京的顯貴高門,大多隻在乎自己的身份口碑,就算女兒在婆家受了委屈,也不過落兩滴淚,一再勸解以名聲為重,哪裡像張家這樣給女兒撐腰。
她兀自出神,太夫人探過手,在她膝上拍了拍,“你今日也看見了,女子要想過得順心,何其難。滎陽侯夫婦還算好的,要是遇上了不講理的公婆,那才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呢。日後你也要出閣,千萬帶眼識人,別瞧著家世好人長得俊,就像你長姐似的糊里糊塗嫁過去。家下那麼多姐妹,你長姐的婚事也就這樣了,我盼著你給妹妹們做個好榜樣,別讓我和你繼母擔心。”
肅柔早過了說起婚事就害羞的年紀,祖母這麼叮囑,她便含笑應了。
今天這一番變故,在侯爵府耗費了兩個時辰,返回張宅的時候,差不多將近子時了。
馬車從御街上經過,白天熱鬧的氣象消退殆盡,夜半時分顯得有些冷清,但前面一家門庭豪奢的酒樓倒是開得正火熱。走近些看,匾額上寫著“潘樓”二字,那是上京最負盛名的酒樓,天子腳下的達官貴人們宴飲,大抵都來這裡。
恰好有筵散場,酒酣耳熱的官員們搖搖晃晃從門內出來,伯父好像遇上了同僚,只好牽住馬韁停下,拱手與人寒暄兩句。
拂動的簾底飄進一點淡淡的脂粉香,幾個戴著幕籬的身影結伴走過,連席間的“趕趁⑤”也收工了。兩個過賣⑥垂手倒退,又從門內引出個年輕人來,肅柔倚在窗邊看,大門兩掖高懸著紅紗梔子燈,旖旎的胭脂色鋪了滿地,那人穿牙白的襴袍,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