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膽兒。
月徊把心一橫,想起那時候和小四在冰面上連滾帶爬的,其實也沒什麼丟人。
冰場上滑冰,誰不是摔會的,於是大義凜然往前一出溜,可惜上半截身子還在原地呢,下半截腿先出去了。然後就是一個屁墩兒,結結實實坐在冰面上,因衣裳穿得厚,屁股倒沒摔疼,胳膊杵了一下,慢悠悠、沉甸甸地疼起來。
皇帝和畢雲忙來攙扶,急切地問:“沒事兒吧?摔疼了嗎?”
月徊不好意思說疼,只道:“沒事兒,冰場上該摔,摔著摔著就會了。”
那倒是,皇帝想起小時候那陣兒,五六個兄弟帶著自己的伴伴出來“搶等”,一個滑倒,帶累一大片,冰面上頓時下餃子似的,再厲害的行家也有失手的時候。見她沒什麼異常也就放心了,替她拍了拍裙裾,撿了鉤在斗篷上的一截枯草,這回是真的要帶著她滑了,於是小心翼翼牽著她的手,把她從冰場邊緣,帶到了場子中央。
四周圍也沒什麼人,姑娘起先放不開,後來爪尖緊緊扽著他,一面說“奴婢失禮了”,一面把大半的分量都壓在他雙臂上。
皇帝不覺得這是負擔,一個女孩子能有多沉呢。他領著她向開闊處去,她的眼睛在日光下晶亮。他從沒見過這樣黑白分明的眸子,不像那些藏汙納垢的,她一塵不染,瞧一眼,就能瞧見她的水晶心肝。
月徊有人領著滑,逐漸掌握了點兒技巧。終於能放開手了,她一個人搖搖晃晃奔向遠處,到現在才明白,以前所謂的會滑,就是打著挺地移動兩三丈,那和真正能控制手腳,差了不是一星半點。
她算好學的,當然免不得摔了又摔,一個時辰下來,已經靠摔學會了直滑。只是飯點兒到了,不能讓皇上餓著肚子,於是摘了冰刀說找吃的去。前門有一家挺有名的爆肚,平時廚上炒菜炒得叮噹亂響,今天進門一看,卻是生意慘淡。
月徊瞧了眼皇帝,訕訕道:“錦衣衛八成又清過場子了。”
皇帝嘆了口氣,“朕微服一回,鬧得老百姓不得安生,連生意都做不成了。”語氣聽上去自責得很。
要說先前冰場上還留了十幾二十來個滑客,這間爆肚鋪子可說門庭冷落。他們進門,老闆就是一張哭笑不得的臉,還要盡心伺候著,貴客長貴客短地支應。爆肚端上來的時候皇帝不下筷子,由畢雲拿銀針試完再試吃,折騰了半天沒事兒,皇帝這才敢下嘴。
不知為什麼,今天爆肚的滋味兒一點都不好,皇帝吃得也將就,明明挺高興的出遊,到後來變得十分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