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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把他放在了皇帝的對立面,她不知道沒有他,就沒有皇帝的今天麼?如今到了有收成的時候了,他尚且為著皇帝呢,就受她這樣猜忌,若是將來情況愈演愈烈,她豈不是要和他反目成仇?
可惜外頭的潑天大案好辦,家務事難纏,他面對她除了頭疼,沒有別的感想。
衝她生氣?衝她拍桌子摔碗?那必是不能夠的,他只有再退一步,好言好語敷衍:“我已經悄悄派人查訪了,只是那些民間大夫得知是給皇帝看病,沒一個有膽兒的。皇上願意換宮外的大夫,也得遇上那個機緣,就算你現在逼著我,我也沒法子給你變出這麼個人來。”
月徊聽了訕訕的,忽然發現自己確實過激了,也覺得有些對不住哥哥,便支吾著說:“我是在床前伺候了半晌,瞧他病得恍惚,心裡有點兒著急了,哥哥別生我的氣。”
梁遇牽了下唇角,這笑淡得像一縷煙,沒有溫度,“著急了……果真姑娘大了,留不住。”
他嘆息著,負手走了出去。後來皇帝榻前都是他親自伺候,月徊反倒插不上手,只得在一旁幹看著。梁遇辦事老道,動作嫻熟,她慢慢明白過來,過去的十幾年裡,皇帝每一次生病都是梁遇在照顧。自己才進來幾天,就生出那許多不平來,果真是狗戴嚼子,冒充大牲口。
梁遇不弄權的時候,實在是個可心溫暖的人,他喂皇帝吃藥,皇帝的胸口因咳嗽痛得坐不住,他就讓他靠在懷裡,兩臂圈住他,耐心等他一口口將藥飲盡。
他們之間是有默契的,那是從小培養起來的信任。月徊對哥哥大覺慚愧,自己胡亂打抱不平,枉做了一回小人。
皇帝出了一身虛汗,把衣裳都浸溼了,梁遇著人拿乾淨的褻衣來換,打了熱手巾,又裡外替他擦洗了一遍,一面道:“月徊憂心主子,才剛和臣商量,該不該從外頭尋良醫進來。”
落地罩前侍立的月徊聽他提起自己,心頭頓時蹦Q了下,知道他是成心讓她親耳聽結果。
皇帝精神稍好了些,越過樑遇的臂膀看向月徊,微微一笑道:“外頭大夫雖有醫道高深者,但隨意進宮來替朕看病,只怕不合祖制。月徊的心是好的,瞧不得朕受這份苦,也是朕自己身子骨不爭氣,隔上不多時就要發作一回。”
言下之意很明白了,皇帝並不相信外面的江湖郎中,更願意讓宮裡太醫慢慢調理。
梁遇回頭瞥了她一眼,月徊低著頭,愈發覺得沒臉,自己和哥哥爭執了一回全是白搭,不過自己感動自己罷了。
所以啊,年輕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