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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地調了座位,由原來的單人位變成了雙人位,我和賀南鳶成了同桌。
原本我是習慣性把書堆左邊的,如今賀南鳶坐我右邊,我就把書也挪到了右邊,擋在兩人之間,能隔一點是一點。
賀南鳶與我不同,桌面沒有什麼多餘的東西。我偷瞄過他的桌肚,大多常用的物品都整齊地擺在裡頭,書本的順序甚至都是根據課表排列的,講究得讓人害怕。
晚上,我的作息一向非常規律,從晚自習六點睡到八點,起來喝點水,問高淼他們抄抄作業。抄到九點半,準時放學,無論作業有沒有做完,一分鐘都不會多抄。我的人生格言就是——防內卷,校園整頓,從我做起。
結果好傢伙,剛跟賀南鳶結對的第一個晚自習,這個良好的作息習慣就被打破了。
“喂……”
我睡得迷迷糊糊,胳膊忽然被人推了推。茫然地睜開眼,發現自己嘴角口水都流出來了,我隨意地用衣袖拭去,看向一邊:“幹嘛?”
賀南鳶看了我袖子一眼,食指指尖敲了敲我那摞書最上面的一張卷子,道:“做作業。”
我向他攤開手。
他似乎沒明白我的意思,垂眼盯著我的手掌,半天沒動。
“你做好了沒啊?做好了拿來給我抄啊。”我不耐道。
他總算明白了,視線上抬,看向我的雙眼。那種我討厭的輕蔑又出現了,這次更明顯,簡直要溢位表面,凝成實質。
“要混日子,海城不能混嗎?你為什麼要跑這麼遠來混日子?”賀南鳶壓低聲音湊近我,“還是,你特別喜歡這種在鄉巴佬面前秀優越的感覺?”
如果他真的喜歡我,想透過這樣的方式引起我的注意,那我不得不說一句——男人,你確實引起我的注意了。
“是啊,我最喜歡在你這種鄉巴佬面前秀優越感了,你能拿我怎樣?”我挑釁地看著他。
今天是結對子的第一天,晚自習不若往常那樣安靜只有書寫聲,多了很多討論的聲音,因此就算我和賀南鳶發生爭執,也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賀南鳶直起身,拉開與我的距離:“聽說你再有一次處分,就要被趕出一中了。我如果現在去跟王老師告狀,說你一直以來的作業都是抄的,你說她會不會直接讓你捲鋪蓋滾蛋?”
我一下被戳中死穴:“你敢?”我惱怒地提高音量,講臺後正在寫教案的王芳抬頭往這邊看了眼,沒說話,但眼神裡警告的意味很濃。
我連忙壓低腦袋,咬牙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