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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身雞皮疙瘩都要離體而去,就差立地飛昇成仙。
他小心翼翼問:“你家父母恐怕已經老邁,賭館也收?收了去做什麼?”
對方道:“便是老朽,四肢能動,也是能幹些苦力的,提水搬磚,再不成就去礦窯里拉礦車,就算動不了了,也還能當肉託。”
沈人傑:“什麼是肉託?”
對方:“你這人,怎麼啥都不懂?”
沈人傑作出尷尬卑微模樣:“我鄉下來的,全靠兄弟指點開闊眼界呢!”
那人這才滿意,懶洋洋道:“這裡每逢初一十五,會有一場展會,聽說上臺被估價的女人都得是脫光了,全身赤裸,這些老人皮肉粗糙皺紋橫生,正好可以給這些女人當肉託,襯得她們皮光肉滑,滿足有錢人那點子癖好,嘖嘖,可惜我沒那個資格親眼參加。對了,據說不止女人,還有幼童,不過我不好那口,有些人也許喜歡吧,賣兒鬻女也是這個用處,賣主折磨一通,人死了就扔了,再來買下一個,哎,可惜我家裡兩個小孩長得都不好看,要不上次應該還能多抵兩次賭債。”
他說得理所當然,輕描淡寫,像是在談論自己晚飯吃了什麼菜,哪道菜更好吃,哪道菜餿了被扔掉一樣,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慄。
沈人傑自問不是什麼好人,平時也多有貪小便宜好吃懶做吃拿卡用的行徑,可他現在忽然覺得自己比起這個人,簡直就是聖人一般的存在,他甚至覺得腳底長刺,恨不得立馬逃出這裡,躲得遠遠,只當從來就沒踏足。
此時此刻,沈人傑下意識想念起凌樞。
那個雖然總是一副沒骨頭,遇到事情卻又天不怕地不怕的青年。
沈人傑雖然經常抱怨吐槽,可他現在寧願跟十個凌樞打交道,也不想面對眼前這人。
想及此,他發現自己跟凌樞走散了。
抬起頭四處張望,人湧著人,到處都是賭徒,哪裡還有凌樞的身影?
……
“對江先生而言,這件事本身就是好處了。”
嶽定唐接過煙,卻沒有點。
江河挑眉:“我不明白,此言何意?”
嶽定唐:“如果你不希望解決事情,就不會特地讓張簡去告訴凌樞,你跟陸祖德有關係。”
江河敲敲菸灰。
“我讓他知道這件事,只是想讓他投鼠忌器,別再追查下去。”
嶽定唐笑道:“江先生認識凌樞,也知道他是個不得真相誓不罷休的性子,這個答案,我不太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