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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道部門於今年出臺了一項措施,那便是一二等車廂的餐車內也開始供應中餐了。
自然,三等車廂的乘客若是沒有隨身攜帶食物,那就只能在停車靠站的那點時間裡,靠著窗外火車小販的叫賣,花錢買只燒雞或買一袋水果瓜子充飢。
“我聞見了豬肉餃子的味道。”
餃子剛送到面前,還沒睜開眼睛,更沒有嘗見味兒,凌樞就未卜先知了。
“白菜豬肉餡,還有香菇是不是?”
嶽定唐:……
他不信邪,夾起一個咬開,還真是。
“你這是狗鼻子吧?”
凌樞哈哈一笑:“這叫心意相通,我與它有緣!”
嶽定唐也累了。
這一路鬥智鬥勇,周旋轉圜,單就長途跋涉而言,只是身體疲憊,可加上受傷,動腦,花費精力,那就是身心俱疲了,光是在診所或火車上的小憩,是沒法將精神養回來的。
等火車終於抵達上海,夜色已經徐徐將臨。
上海的春天比北方終究是要溫暖多了,深吸口氣,彷彿還能聞見空氣中隱隱的青草香氣。
凌樞約莫是一口氣吸過頭了,猝不及防打了個噴嚏。
“我姐肯定在唸叨我了……不對!我現在不能回家。”
“怎麼?”
“我腿傷還沒好全,回去肯定又被我姐逼問,不說個子醜寅卯估計都不讓我好好睡覺了,我今晚還是去你那邊借你家客廳沙發先將就兩晚吧,過兩天等傷徹底好全了再回去。”
凌樞嘿嘿笑了兩聲,衝他眨眼。
“要是你覺得待客不周,想把我安頓在打掃一新的客房裡,我也不會介意的。”
嶽定唐:“看你表現。”
沒有反對就是答應,凌樞深知打蛇隨棍上的道理,跟在後面趕緊邁步。
今天早上嶽定唐在南京就已經打了電話到嶽公館,給周叔說自己今晚回來的訊息,岳家的司機早就等候在火車站外接他們。
還是熟悉的老面孔,熟悉的汽車後座,死裡逃生一趟回來之後,凌樞看什麼都覺得親切,對岳家司機都笑得格外燦爛。
鬧得司機忍不住開玩笑:“凌少爺這趟在外頭淘到金子了?”
凌樞吊兒郎當:“金子沒淘到,小命差點沒了是真的,話說回來,自打我遇到你們家少爺,就開始三天兩頭受傷,不是胳膊中槍就是腿中槍,遲早有一天腦袋也得來一鏰子兒!”
司機從後視鏡覷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