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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你戴會很好看,那麼多金銀珠寶,還差它們嗎?”
這位公主殿下大概覺得自己掩飾得很好,但是桐蕪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他從來都不覺得自己真的能活著離開烏北,每每提到那些事情,他總是把自己從計劃中摘除。
他只知道自己需要做什麼,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去做。
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在泡沫般美好的虛幻中等待真正屬於他的現實。
那些人說等待時機成熟,薄奚聆剛來到這裡時總覺得時間緊迫,要在有限的生命裡做許多事情,可是他現在什麼都沒有做成,卻在想,萬一時機永遠都不成熟呢。
本來薄奚聆覺得自己一直不說話遲早會招來小王爺的猜疑,但是相處日久,小王爺似乎習慣了。
不僅習慣了,只看他的眼神都能明白他的意思,語言似乎都變得多餘了。
因此兩人相處時,旁人總能看到一些奇異的景象——
小王爺經常提出問題,比如某個地方要不要去,某樣東西還要不要吃,人們大多都聽不見這位公主做出回應,小王爺卻好像已經完全明白,要麼立刻就去,要麼讓人把這個東西拿走。
其實等待別人宣佈自己的死亡時間是一件非常恐怖且煎熬的事情,但自從來到這裡,短短的幾個月間,薄奚聆卻總是忘記之前的事情,他有些沉溺於這樣的幻夢中,有點分不清自己是誰。
也是在這樣的兩相掙扎中,薄奚聆明白了那些人選自己來的原因。他不是真正的公主,也不能真正成為小王爺的妻子,向前一步是深淵,向後一步也是深淵。
他只能接受,不能抗爭。
轉眼夏去秋來,九月中旬是附屬部族前來朝貢的日子。
烏北的強大,在侍從念朝貢名單時就可窺見一二。
遊牧部族本就分散,附屬部族數量繁多,因此每年都有固定的朝貢時間,省得撞在一起,不好安排使者接待。
他們在吃早飯時,侍從就來通報明日要接見的部族。
赫連青發現每次說到這件事情,公主的情緒就會有些低落,連胃口都變差了。
他想著,也許是想起了自己的故國,有些思鄉情切,便打發侍從下去,等他吃過飯再說。
侍從應了聲,還是補充道:“別的部族都不重要,但是南渾五日後朝見,是不是還和往年一樣來辦?”
南渾不像河越等弱小之國,它也不是烏北的附屬國,而是聯盟的兄弟部族。
赫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