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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出宮時,天已經黑了。
蕭安樂坐在馬車裡,低頭看著那由當今天子蓋章,親自下旨的和離書。
這是她出宮前和陛下求的最後一件事,那便是准許她與宋景遠和離。
如今她得償所願,他亦能得償所願。
回到公主府,她原本打算親自去將和離書送去,卻被下人們告知,今日一早,駙馬便守在薛淑儀的房中,寸步不離。
這些天,自從薛淑儀病了,他便日日守在她的身邊,連朝也未曾去上。
如今兩國交戰,只怕他還對此惶然不知。
也罷,他在意的唯有薛淑儀一人,其他人的死活,又和他有何干系。
她將那封和離書放到他的桌上,然後兀自回了房。
看著自己房中那副他的畫像,蕭安樂輕輕揚了揚唇。
“宋景遠,從今往後,珍重。”
偏院,宋景遠看著臉色蒼白的薛淑儀,問一旁的太醫。
“為何吃了這麼多藥,還是一直不見好?”
太醫搖頭,按理來說喝了那麼多以血為引的藥,早該好了,如今這隔三岔五的昏倒,以他多年經驗,只有一種可能,病人,在裝病。
但他看出宋景遠對薛淑儀的在意,不敢多說,只能含糊道:“怕是還得再要些血來,再給薛姑娘服用幾服藥。”
聞言,宋景遠卻猶豫了。
他知道,近日蕭安樂的身體狀況並不是很好,連續問她要了幾次血,她雖給得痛快,臉色卻愈發蒼白,再加上她上次為了救那婢女,傷了手,還不知如今好了沒有。
恍然間,他忽然發現,不知何時,他對蕭安樂早從一開始的毫無感情,漸漸變成如今的不忍,猶豫,甚至……心疼。
看出宋景遠眸中變化,薛淑儀眸色微轉,柔弱的拉住了他的袖子。
“景遠,大夫說了,至陰至柔的血只能剋制,不能除根,要想除根,除非找到隱居的方神醫。”
聽說還有其他方法,宋景遠立馬急切道:“他在何處?”
她咬了咬唇:“往南邊一直走,看到兩面山便是了。”
聽聞此言,宋景遠當下便決定,第二日即刻出髮帶她去找那方神醫。
臨行前,他匆匆忙忙拿走桌上的行李,連中間夾著聖旨也未曾發覺。
出城時,他坐在馬車裡,護著薛淑儀。
今日出城的馬車走得格外的慢,好不容易出了城,身後卻傳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