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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幾天前來找族長,請求給她們一塊地方。”
雲起忽道:“遊牧民族的託庇?”
拓跋鋒點了點頭,雲起又道:“族長是誰?”
拓跋鋒謙虛地笑道:“族長老了,得問頭狼,頭狼是我。”
“……”
雲起無言以對,心想傻子果然又得瑟了,話說頭狼也不錯,二愣子年輕族長什麼的,最喜歡了。
拓跋鋒縱聲長嘯,中氣綿延不絕,如川海滔滔。
草原突厥部紛紛停了歌唱,仰天應和,拓跋鋒立於高處,引領近萬突厥人對月狼嗥,天地間盡是長嘯之聲,彷彿宣告著此處是他們的家園,不容任何人染指。
雲起至此便真正在草原上安定下來,過起了沒有政治,沒有權謀,以及不用工作,混吃等死的生活——這確實是在混吃等死。
每天拓跋鋒簡單與族長商議簡單事務,劃分放牧疆域,族民嫁娶事宜。
草原民族的治理十分簡單,簡單到無需律法的地步,各家若有爭執,直接由族長裁定。
克魯倫河畔地區突厥族長年近老邁,頗有把族部之位傳予拓跋鋒的想法,拓跋鋒也不多說什麼,一力挑起了振興族部的責任。
他與雲起帶來了中原地區的貨物,牛羊,馬匹,每月初一十五,則率領族中子民到長城邊境,帶著遊牧部落的產書前去趕集,換回大車的生活必需物。
酷寒過去,又是一年初春。
方譽年紀小,很快便學會了突厥話,雲起溝通起來仍是頗有障礙,結結巴巴詞不達意,常引得突厥人豪爽的大笑。這令雲起頗為鬱悶。
“我要去趕集——”
“不——行!”
雲起搖了搖手指,道:“你在家與姨待著。”
春蘭就著帳外的冰水洗了頭髮,隨手一捋,長髮烏黑如瀑,招呼道:“方譽過來,姨帶你過河對岸玩去。”
拓跋鋒掀簾入帳:“方譽要買什麼書?單子給我看看。”
雲起漫不經心道:“帶他去罷,有什麼關係。”
拓跋鋒正色道:“不成,那小子與你小時一個德性,照顧一個闖禍精就夠我受的了。”
春蘭大笑,一手拖著方譽走了,雲起笑罵道:“說得你不闖禍似的。”
雲起跟著拓跋鋒出帳,躍上牛車去,那時營帳群外已擠了密密麻麻上百輛車,幾名突厥小夥子見雲起與拓跋鋒來了,便出聲揶揄數句。
拓跋鋒高聲說了句什麼,笑著一揚長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