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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違背了她的天性,或許真不必急著和小單翻臉——和賺錢的困難相比,潔身自好的堅持,價格因人而異,在林俏這裡,又值幾個錢呢?
至於她,反而相當的淡然,金曼曼既不感動,也不特別驚慌,更多是基於感情的配合,她現在多少猜到了林陽的心情:他已經不能肯定林總的底線了,在利益衝突的情況下,林總會不會對他有更強的惡意?譬如說,林陽手裡那點常陽的股份,平時是微不足道,但倘若有一天這一點股份也變得關鍵的話……
林陽之死,受益者絕對是林總,他生母是不可能和林總爭的。林陽公證遺囑,既是對父親的回應,也是給自身安全上一份保險,他在遺囑中明確規定了股份的去向——如果金曼曼死在繼承之前,股份將捐贈給慈善總會,換句話說,即便林總幹掉了金曼曼,再幹掉林陽,股份也永遠不會回到他的手裡。
親生父子,居然彼此防備至此,不能不令人唏噓,金曼曼和林陽走出公證處時,不由得挽住他的手臂,“都說同情男人是不幸的開始,但我現在真的有點同情你。雖然你父母都還在,但……”
事實孤兒林陽倒還滿淡然的,他說,“我其實是還好,看太多了,挺習慣的,再說,我爸之前還有我媽,不是所有父母都是偉大的,有時候人在自己的孩子面前,會比平時更醜陋。”
他很少提及自己的生母——如果連送精神病院,比較起來都不算什麼的話,那想來對林陽的傷害會更加過火。金曼曼默默地抱緊了他的手臂,想要給他一點力量,“我們下次再來的時候,我也想立個遺囑。”
今天只是公證了一份委託書,一份遺囑,財產清單今天是辦不完的,因為公證處要查驗原始資料才能予以認可,這些事也自有律師去做就是了,他們只需要在手續完備時,帶著原件再過來一趟,到時候金曼曼也得在場。她說,“不過我不會把錢留給你……你不缺錢,我把所有的私人物品,還有我的畫作什麼的,都留給你。”
至於銀行存款,她打算留給湯老師,留給縣裡的基金會。金曼曼想到這裡,不由得把林陽的手又抱緊了一點,考慮遺囑,會讓人有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似乎死亡成為了一個迫切的,需要考慮的,近在咫尺的問題,而這對他們來說,其實並不誇張,屬於對生活現狀客觀的描述:巨量的財富,總會萃取巨量的風險。哪怕只是和這些財富沾邊打滾,終究也會發現這個道理——在財富的邊緣,錢是那樣的好賺,可相應的,風險也會隨之富集。
就像是每個公司距離倒閉永遠都只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