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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
此時鄭能諒的心情十分複雜,從道義層面,他覺得一個竊賊不應該有如此完美的未來,畢竟偷東西是不對的;從情理層面,他又希望這個長得極像孟楚憐的姑娘能有個好的歸宿,似乎她幸福了孟楚憐就會幸福;從邏輯層面,他忽然發現,這姑娘在下一個猴年馬月裡將會經歷一場從單身到戀愛的轉變。
仔細觀察這些畫面,列車裡,她坐的是硬座車廂,雖然她身旁和對面的旅客都瞧不見正臉,但從露出的頭髮和指甲不難看出都是女人,也與她沒有任何交流;草原上,她獨自騎著馬,視線也盡在藍天綠草之間流轉,不像有同行的旅伴;燈光下,那是一張單人床,三更半夜一個人看喜劇片,八成還是個單身宅女。而另外三個畫面則截然不同,山上的她擺出的那些姿勢明顯是在讓人拍照,一顰一笑都在與人互動;海邊的她視線一直望著前方,太陽鏡的鏡片裡隱隱映出一個男人的身影;夜色中捧著玫瑰花的她,自然是在等那個心上人。自從上次衛生包乾區菸頭事件之後,受冉冰鸞的影響,鄭能諒也對偵探小說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雖然推理還不甚嚴密,但觀察力著實長進不少。
這一刻,鄭能諒不由自主地產生一種感性的錯覺,覺得畫面中的這個姑娘正是孟楚憐,而他,正在為她選擇未來。他甚至冒出個自私且奢侈的願景,希望他能成為畫面中的男主角,分享她美好的未來。與此同時,理性的自我又在一旁悄聲提醒他:這姑娘很可能只是長得像孟楚憐,但品性有著天壤之別,你喜歡孟楚憐可不僅僅是因為外表,美麗的心靈才更重要,千萬不能因為她倆長得像就不顧原則。
鄭能諒對盜格空間的法則早已爛熟於心,知道自己可以選擇盜取其中一個未來,讓另外五個由正負能量來決定;也可以定格任意一個,並與之產生某種現實的直接關聯。這六個畫面看上去沒有特別不好的,他覺得沒有盜取的必要,何況內心深處那一點私心與好奇也讓他非常想近距離地瞭解一下這位長得酷似孟楚憐的姑娘。
鄭能諒沒有細想這一選擇可能導致的後果,時間也不容他細想——樹上的海棠花只剩十幾朵了。他輕輕一揮黃金分戈,一顆金海棠果穩穩地落入他手中。這不是他第一次定格未來,初中時他就用定格功能為好幾位女同學選擇了燦爛的明天;這也不是他第一次吃金海棠果,那古怪難受的味道他一輩子也忘不了,但這次的果子吃起來竟特別香甜。
鄭能諒睜開眼睛,就看見霍九建的眼神在一秒內從焦急切換至驚喜:“哎呀!你可算醒了!可把我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