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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往常仔細百倍。
宮裡人都散盡了,海棠才鬆了口氣,撫胸道:“阿彌陀佛,這是奴才頭一回打人,這會子腿還哆嗦呢。”
松格在一旁取笑,“不知道的以為您慣會打人呢,瞧瞧您那手法,乾脆利落,都把怡嬪打蒙了。說實話,我是跟著娘娘進來的,不是這宮裡老人兒,要不連我都想打她。好好的一個嬪,到處嚼舌根,這要是擱在外頭,早被人把嘴縫上了。”
海棠說:“也是先頭娘娘在時,沒給她們做規矩,她們胡天胡地過了這些年,不知道什麼是尊卑,和誰都論姐妹,才敢上坤寧宮來撒野。這回索性治住了她們,將來就老實了,後頭怡主的處置娘娘也不必過問,自有恭妃為難她。”
嚶鳴嗯了聲,無精打采地歪著,心裡卻在琢磨怡嬪說的那些話。老佛爺要賜她阿瑪自盡,這訊息恐怕不是空穴來風,更不是怡嬪有那麼大的本事,能在慈寧宮安插耳報神。十有八九是老太太有意放話出來,想看一看她的反應。
她苦笑,怪道昨兒夜裡呆霸王沒回來,他是覺得不好向她交代,才躲到養心殿去的。其實她能體諒太皇太后的用心,單要說罪過,她阿瑪夠格砍十回腦袋,可她為人子女,怎麼能眼睜睜看著父親去死呢。
她只知道著急,身在後宮,什麼都做不了,這種架在火上的滋味兒不好受。她現在時刻都捏著心,彷彿渾身裝滿了機簧,只要有人按一按,立刻就會一蹦三尺高。活著真是不易啊,做皇后也沒有想象的那麼好,譬如應付這些嬪妃,就要耗費她許多精力。她從寶座床上下來,腳一沾地,那個被扎傷的地方就火辣辣生疼,想是因為坐得太久了,血脈有些淤堵了。
她垂手撫了撫,海棠和松格一左一右攙扶她,合計著到底要叫太醫過來瞧瞧。她渾渾噩噩聽她們說話,忽然眼前什麼都看不見了,神識彷彿從懸崖峭壁上一躍而下,耳中嗡嗡作響,然後便癱下來,萬事不知了。
那廂皇帝還在勤政親賢議事,正逢喀爾喀四部的奏報進京,說佟崇峻率領的三衛匯同烏梁海部,已經攻破克勒木和屯,兩邊呈包抄之勢向車臣汗旗進發,不日就能攻取汗帳。
佟崇峻上了請安摺子,恭請主子萬安,請主子放心,各路人馬協同作戰,攻破右翼前旗後敵軍大潰,退守五十里,大英鐵騎如入無人之境,且大大誇讚了一番烏梁海人作戰的勇猛。皇帝把這封摺子遞給了馮河,“都瞧瞧吧,繼平定薩里甘河後,又一樁振奮人心的好訊息。照這態勢來看,年前車臣汗部就會上降表,喀爾喀四部頑疾拖延了這麼多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