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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也不對,因為夢鄉並不總是安穩的。可能心理壓力確實大,一個星期總要做兩晚的噩夢,有一次,林序夢到鋼琴老師監督自己彈鋼琴,然後他彈到一首曲子的時候,總是在一個地方彈錯同一個音。
老師拿著戒尺站在他身後:“你要是再彈錯,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戒尺和威脅不是萬能的,再一次,林序在同一個地方跌倒了,老師果真說到做到,戒尺打在手臂上的時候,林序感到了虛無縹緲的疼。
當然了,他並不知道這種虛無縹緲是由夢境帶來的,他以為老師還是留了點力氣。林序心想,這回可不能再錯了,可他的手一直跟他的大腦作對,老師的戒尺一次次落下來,林序彷彿看到自己離北藝的大門越來越遠。
他在同一個地方跌到了上百次,他很沮喪,老師恨鐵不成鋼地盯著他,讓他課後好好反思一下。
林序走出教室門口後,發現霍鈺成在門外站著,站得筆直,林序的委屈找到了宣洩口,也顧不上這裡來來往往的都是老師和學生,他撲進霍鈺成的懷中,說:“我可能考不上北藝了……”
霍鈺成拍著林序的背,連拖帶哄地將人帶到了樓梯間,不知為何,樓梯間裡面也有一臺鋼琴,霍鈺成讓他坐下來,再彈一下剛剛那首一直出錯的曲子。
林序坐在鋼琴凳上,不敢下手:“我害怕。”
霍鈺成說;“別怕,我在這裡。”他用那種溫柔的目光注視著林序,彷彿可以包容林序的一切,包括錯誤。
林序深吸一口氣,將手放在琴鍵上面,快要彈到一直彈錯的那一段的時候,林序突然停了下來,他覺得他好像被這段旋律困住了,走不出來了。
霍鈺成走過來,將他攬入懷中。
然後林序就被鬧鐘叫醒了。
晚上的時候,林序跟霍鈺成說了自己的夢,又說:【我今天在鋼琴教室彈了這首曲子,沒有彈錯。】
霍鈺成:【你是不是太焦慮了?】
林序:【可能吧,我覺得我對自己的要求太高了,我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霍鈺成:【不管多忙,每天都要給自己點鬆弛的時間。】
林序:【你高三的時候是怎麼過來的?】
【跟你現在差不多,所有時間幾乎都用來學習和練舞了。】
【你會做噩夢嗎?】
【偶爾。】
【看來每個人都是這樣過來的。】
林序心想,大家都是這樣過來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