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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在意識中出聲,生怕令時周分心。
都怪那個該死的“六芒星計劃”。
它恨恨地想。
可下一秒它的資料紊亂了三秒,陷入深深的自責中。
源頭還是因為它把時周帶進了這個世界裡。
“不要多想。”時周沙啞的嗓音忽然回應了它,徹底擊潰它的心防。
“哭什麼,沒什麼好哭的,沒有你的話,我在現實世界活不了多久,你看至少我在這個世界裡多活了十幾年呢。”
系統不知道回答什麼,它知道自己說不過耐心想哄人的時周,但是時周的溫和更讓它悲從中來。
時周不再多說,腦海中細細密密針扎的刺痛已經令他無暇自顧,之前開口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疼痛的瞬間他恍惚想起之前被打暈帶進實驗室醒來後,發現自己被關在純白房間之中的情形。
每天意志昏沉,記憶支離破碎,定時注入的藥劑像是一場賭博,有時毫無反應,有時痛得恨不得馬上去死。那樣生不如死的感覺儲存進了大腦的記憶深處,在他午夜夢迴時常常陷入自我折磨的困境。
沒有想到今天再度嘗試,原來記憶早就為了保護他弱化了他的感知不少。
精神力操縱機甲,無非是透過精神力感應裝置,將人與機甲相連,進而控制機甲。
說起來容易,但究竟讓機甲先動腿,還是先舉手,還是同時動,需要人分散精神力配合機甲內的設施去駕馭,而這正是時周無可奈何的原因。
他所有的神經彷彿被不知名物質包裹住一般,硬生生地截斷了兩者溝通聯絡的通道。筋脈四通八達,他卻處處有斷點,無法構成完整的迴路。
所以在最開始,其他人對機甲的不適應表現在精神力不足走幾步腿軟,或者精神力輸出太猛連人帶機甲踉蹌走不了直線,而他直接呆在機甲之中安靜如雞。
他是他,機甲是機甲,每一刻都可以分割。
時周將臉深深地埋進手中,彷彿宮廷古建築之中歷經時間洗禮的雕塑。
在平靜如波的外表之下,他細若遊絲的精神力不斷衝擊末梢,腦子裡彷彿安了一個移動的絞肉機在飛快吞噬過往處的一切。
短短几秒鐘,時周像剛從水中撈出來一般冷汗淋漓。
再多堅持一會兒就休息。
時周不知道自己在內心反覆提起多少次這句話,熬過難捱的每分每秒。
他甚至恍惚間自嘲地想,自己取名叫“時周”,是不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