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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服裙襬掃過——實在是太無禮了!——而後才落在她的臉上,帶著一點戲謔般的神情,格外響亮地“嘖”了一聲,生怕她聽不到。
“嚯,這不是精英學校的嘛!”他們吹了一聲更為響亮的口哨,空氣中尼古丁的味道陡然變得濃郁了許多,“居然來我們這種地方,還真是……那個詞怎麼說的來著?”
“什麼什麼生輝,是吧?”
“所以是什麼生輝?”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
一致對外的戲弄話語突然變成了彼此都說不清的拌嘴,這實在像是漫才組合會有的對話。十六夜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暗自琢磨著,現在對話的重點大概已經從自己的身上移開了吧。
磨磨蹭蹭著、以慢動作般的微小幅度,她朝著教學樓內的方向緩慢移動,嘗試與這兩位格外高大看起來就不好惹的伊達工同學拉開距離。
一旦逃到對方的視線之外,就立刻衝向目的地,絕不猶豫半秒鐘——十六夜是這麼盤算的。
她相信自己的決策完美無缺,但盤算總歸是盤算而已,其中充斥了太多美好的想象。
現實是,她才剛邁出了一步,眼前的兩位不良少年就徹底拋下了他們想不起來的“蓬蓽生輝”一詞,視線又落回到了她的身上——準確地說,其實是校服上!
“哈,被嚇跑了!”
他們毫不留情地笑起來,慢吞吞站起身,系得鬆垮垮的領帶也一起晃悠起來了。
“現在死讀書的傢伙也挺不中用。就這樣還算是白鳥澤啊!”
在不良少年的眼裡,大概什麼都是值得啐一口的,而白鳥澤的校服恰巧就成為了值得說上幾句的誘因。
明明知道在這種時候只要不多理會,徑直走開就好,對方肯定也會覺得無趣,懶得多搭理她,可十六夜總覺得有點不服氣。
理智和情感開始打架。要麼縮手縮腳灰溜溜地逃走,要麼就是挺直腰桿正面對峙,她心裡的天平已經忍不住往右邊傾斜了,甚至已經開始琢磨起了合適的回應。
她一定要說些無法反駁的狠話,硬氣到讓這兩個不良青年面紅耳赤,絕不會再看扁她。她要對他們說……
“連學習都學不好的傢伙,還有臉嘲笑別人的聰明腦袋?”
對對對,她就要這麼說!
不過,她的心聲怎麼好像已經吐露在了空氣中——還是以一個很熟悉的聲音?
十六夜左右瞄了瞄。不知何時,二口已站在了身後,雙手垂在外套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