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容炫 (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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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得三十年的太平."周子舒說到這裡,也皺了皺眉,這故事他也不過是聽來的,並沒有加上自己的猜測,這樣說出來,其實不明不白的地方很多,比如當年究竟在風崖山發生了什麼事,容炫的妻子是怎麼死的,那樣一個本該成為一代宗師的奇才,又是怎麼會淪落到鬼谷,與那些人為伍的?幸好張成嶺不是個精明的孩子,只是懵懵懂懂地聽了,並不大懂.
這當中的事,被掩埋了那麼多年,又有多少是能見得了光的呢?
參與過的人,要麼死了,要麼緘口不言,連天窗都沒能蒐集到當年的真相.周子舒懷疑......那琉璃甲,就是當日風崖山之戰的遺留之物.
傍晚,周子舒終於掰開了溫客行死拽著他衣服的手,打了些野物回來,烤來吃,他琢磨著,自己是去哪裡都無所謂的,可帶著這麼個小東西,便是個累贅了.
卻也不願意逼著他,只讓張成嶺自己去想該要何去何從.
溫客行醉得不輕,到天都黑了下來,仍爛泥一樣地癱在那不起來,周子舒又教了張成嶺幾句口訣,叫他自行去領會,便靠在一邊閉目養神,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有些迷迷糊糊要睡著了,忽然感覺到一隻手摸索到他身上,竟十分不老實地去解他上衣的扣子.
周子舒一把攥住那人脈門,睜開眼.
這時的溫客行哪還有半分醉意,見被抓住了,也不慌張,只是黑暗中衝他笑了笑,還有理有據地道:"我就是想見見傳說中的七竅三秋釘長什麼模樣,沒想把你怎麼樣,也不是故意耍流氓."什麼叫做"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錯誤的開始",被姓溫的猥瑣男人給闡述了一個具體.
他一隻手腕被周子舒抓著,另一隻手撐在地上,幾乎是半伏在周子舒身上,張成嶺這時已經睡死過去了,兩人呼吸和說話都放得極輕,黑暗中,竟有種不可名狀的曖昧.
溫客行忽然湊近了,將外袍解下來,裹在他身上,挑起他鬢角的一縷髮絲,低聲問道:"阿絮,'周絮'是你的真名麼?"周子舒甩開他的手,將他推開,理直氣壯地道:"溫兄說得什麼笑話?好像'溫客行'便是你的真名一樣."溫客行聞言挑挑眉,更加柔聲細語地反問道:"那依你之見,我該叫什麼呢?"周子舒沉默了片刻,才低聲問道:"溫兄,你真的姓溫麼?我倒覺得,你該姓容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