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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了。可她到了此刻才知道,皇帝根本沒有好,甚至病情還加重了。
她轉向皇帝的近身宦官,質問道:“本宮每日叫人問你皇上的飲食起居,你為何說沒有異常?”
宦官連忙跪在地上,邊磕頭邊說:“小的有罪,是皇上不讓小的說的。皇上這些日子夜裡常疼得睡不著覺,第二日又要早起,其實膳食進得很少,有時候一口都吃不下。但是他怕娘娘擔心,就要小的謊報……小的該死!”
是她忽視了。她忙著揣測皇帝的心思,忙著顧慮朝中大臣的動靜,忙著兒子孫子,唯獨忽略了丈夫。至親至疏夫妻,她本應該是他最親近的人,在鄴都的時候,他有什麼心事也一定會找她訴說。可不知從何時開始,他們之間存在的阻隔越來越多,心也離得遠了。
“母后。”蕭鐸扶著顫顫巍巍的柴氏坐下,輕聲寬慰道,“父皇一定會沒事的。您別擔心。”
柴氏握著蕭鐸的手,心中只餘痛悔。說到底,變了的那個人是她。她開始為了兒孫來算計這個皇帝,卻忘了這個皇帝,也是她年輕的時候一眼相中,風雨同舟了數十載的夫妻。她心中先是怨他虧待了蕭鐸,而後怨他抬了蕭鐸的身份,卻再也不去她的慈元宮。她讓身邊的人盯著皇帝的舉動,生怕皇帝做出什麼對蕭鐸不利的決策。
她滿心想的都是這些事,唯獨忘了關心他,連他身上這麼明顯的破綻都看不出來。
過了一會兒,御醫從龍帳內出來,眾人連忙圍了上去詢問。御醫說道:“皇上已經穩定些了,叫皇后和晉王殿下進去。”
只叫了皇后和晉王?薛氏愣了一下,但她再不懂事,也不敢這個時候鬧,隻眼睜睜地看柴氏和蕭鐸掀起簾帳進去。到了這個時候,皇上的心中還是隻有皇后母子,而將自己和祁王置於何地呢?薛氏有些傷感,無力地靠在蕭成璋的懷裡。
蕭毅閉目躺在龍床之上,十分虛弱。床邊的雲紋高几上,擺著赤金香爐,正飄著嫋嫋的輕煙。檀香有鎮定安神的作用,混合著龍涎香,迷茫在龍床周圍。
柴氏坐在龍床邊,握著蕭毅的手,摸著他消瘦的手背,輕輕喊了聲:“皇上……”未語淚先流。
蕭毅微微睜開一點眼睛,喘了兩口氣,沒說上話。柴氏連忙附身道:“皇上有什麼要說的,慢慢說,臣妾聽著。”
皇帝嘴唇開合,吐字極輕。柴氏聽到皇帝的話,身子一僵,直起身子看向皇帝,彷彿要確認一遍。皇帝輕點了下頭,示意她沒有聽錯。柴氏這才轉過頭看著蕭鐸,神色複雜,用只有兩人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