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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叔叔,卻把棺木都給我備了,我偷偷看過了,極好的木頭,想來花了不少心思。”
他哪裡知道院外的沈珏已經皺起眉頭,深感到這老兒越老越賊,他一無所覺的撐著老臉,還在嘀咕:“……那年你送我的蛇蛻替我擋了不少災,現在你這模樣,也再弄不出那樣的寶物了,等我死了,就把這東西留給小寶,也算是物歸原主。我可不欠你什麼……”
黑蛇抬頭看了看窗外,陽光很好,光線充足,他打了個呵欠,唉,日頭漫漫啊。
年飯終於擺上桌的時候,黑蛇才從蒼蠅般的絮叨中被解脫出來,他被柳延抱著,坐在酒席上,過了這個他被打回原形後,第一個除夕。
自然,也飲了酒。自從第一次飲酒後,他便戀上了那種渾身都暖融融的感覺,彷彿正是陽春三月,鶯飛草長的好時節,可以隨心所欲,四處漫遊。
許明世用一天時間傾述了滿腹苦水,心情也鬆快許多,端著酒盞頻頻舉杯,在年飯的香甜裡,微醺地看向沈珏,道:“小子,喚我一聲叔叔。”
有句話怎麼說的——酒壯慫人膽。柳延撕了一片豬頭肉,塞進了懷中酒鬼的口中。
沈珏放下碗筷望向許明世,對著滿嘴油膩,頭髮花白的糟老頭,甚是淡定地問了一句:“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許明世頃刻間反應過來,哈哈一笑,道:“沒什麼。我說這菜真好吃。”
還有句話怎麼說的——爛泥扶不上牆。柳延默默腹誹著,深感無力。
除夕過後很快便是元宵,沈珏煮了一鍋桂花芝麻餡的大元宵,其間兌了許多蜜糖,在甜掉眾人大牙未果後,年的氛圍也慢慢淡去了,似乎是一眨眼,山中樹木萌發了一層淡綠,覆著淡淡絨毛的嫩葉抽出枝條,清晨時又有了鳥雀的鳴唱,地上時常能看見爬行不止的小蟲,這個春天來的很快。
褪去了厚重的棉衣,許明世輕鬆許多,佝僂的腰桿也挺直起來,他時常滿山閒逛,與那些花鳥魚蟲談話,神情輕快無比,沈珏疑心他還能再活上幾十年也不成問題。但這話也說不出口,所以沈珏只好一切照舊,伺候著老頭兒的衣食住行。
在這個鳥雀聒噪,松鼠滿山跳躍的時節,蟄伏在柳延懷中的黑蛇似乎也被感染了那份生機盎然,他終日遊走,在山中林木間穿梭,有時甚至流連忘返,直到沈珏將他尋回來。
又一個深夜,柳延從沈珏手中接過不斷吐出信子併發出“嘶嘶”聲,似乎極不耐煩的黑蛇時,終於感到他的異常並非因為貪玩,一時也想不出理由,只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