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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留下沒有絲毫遮掩的兩個字:不準!
不準!
柳延將他死死摁在懷裡,彷彿要嵌入骨血中,這樣就沒有分離,就沒有煩惱了。
他的煩躁和施力不當,更深一步的加重了黑蛇暴戾。黑蛇從他懷中掙脫出來,瞬間奔至門口,簡直像脫離了牢籠的雀鳥,重入大海的活魚,全然一番渴望奔赴自由的焦灼,並沒有絲毫留戀。動物的本能頑強的可以摧折一切橫在面前的障礙。而此刻,柳延的感情,便是他的障礙。
身後一隻手伸過來,輕易將他提起,黑蛇轉過頭,知道來者是誰,卻因為一次又一次被攔阻而格外憤怒。
柳延將他抱進屋,心中空茫的很,也不知道該做什麼,甚至懷疑自己的堅持應該不應該,他看他是伊墨,而伊墨卻已經成為一條尋常的蛇——
一條尋常的蛇,要去與他人歡好的蛇。
柳延腦中紛亂一片,甚至沒有發覺到懷中異樣的平靜,只管閉著眼,將話說給不再是伊墨的伊墨聽。
他說:“你別找母蛇好不好?”
他說:“我給你生小蛇,你別找別人好不好?”
他一邊說,一邊自己發笑,深覺自己荒誕,又無力阻止自己將荒誕延續下去。
他說:“伊墨,我給你生小蛇,你不要找別人。”
他說:“不要找別人。”
他將許多年以前,在他還是季玖有妻有女的時候,伊墨埋在心底一直想說卻說不出口的請求,終於一併道出了。
“不要找別人。”
“你是我的。”
他垂下頭,睜開酸澀的眼,迎面是憤然而起的蛇頭,並尖利的毒牙,只在他眼前那麼一晃,緊接著頸側傳來一陣劇痛。
壓抑多日的黑蛇終於亮出了尖牙,深深地刺進他的血肉,他並不能理解這個人類對他的感情,自然也就無法回報同樣的情感,他甚至在這一刻,並不覺得自己傷害了他,而是一種自我防護。被他咬住的人在猛烈地顫抖了一下過後,僵直著身體,喪失了一切話語和動作。
屋門敞開著,端著茶水送進來的沈珏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這一幕。院子裡撥弄花草的許明世走到窗邊,透過大敞的窗戶,望見咬在柳延頸側那黑色的一截,以及不斷流下,浸溼了襟口的猩紅。
在他們作出反應前,回過神的柳延的笑了一聲,道:“你贏了。”
他說:你贏了。接著,柳延鬆開手。
黑蛇立刻掙脫他的懷抱,迅捷的向門外游去,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