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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遲被人半脅迫地撈到警局的時候只匆匆忙忙洗漱了一下,衣服都沒有穿好,領口的扣子扣錯了位置,露出大片雪白的鎖骨。
那隻生著槍繭的手順著下頜滑到凸起的珍珠似的圓潤喉結,再慢騰騰地滑向羊脂似的柔軟皮肉。
姜遲嚥了口唾沫。
他覺得不對勁。
這和輕輕鬆鬆陪著莫蘭睡一覺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姜遲總有一種這個看起來很暴躁的壞男人會把自己生吞了的不詳預感。
“別這麼緊張,你應該很習慣這樣才是。”丹尼斯不懷好意地笑起來,湖綠色的深邃眼眸裡透出不容拒絕的強硬。
“我,我不……”姜遲看起來真的有點可憐了,渾身都瑟瑟地發著抖。
“那個死者,哦叫亞丁的混蛋,死的樣子可真難看啊。腦袋都被馬蹄踏爛了。”他慢條斯理地像是在拆一份包裝精美的禮物,仗著小瞎子看不見可以為所欲為,手指順著柔順的凹陷微微用力,在蒼白面板上留下深紅的指印。
衣襟散開的少年被動承受一切,身體無力而誠實地給予男人想要的回應。
“聽說他昨天還帶著人來找你的麻煩,晚上就被發現死在奧洛斯家的馬廄裡,可憐的麥迪森太太被嚇得生了病。”
“他的一隻眼球不見了,手腳都被受驚的馬撕開了。”
姜遲感覺頭皮都炸開了。
他惶惶然看著男人離他越來越近,男人溢著菸草味的唇幾乎要親到少年柔軟的臉頰。
“不,我什麼都不知道。”亞裔少年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了。
他明顯被丹尼斯嚇到了。
也是,這樣柔弱的菟絲花一樣的少年怎麼見過那麼血腥的場面呢。他明顯不會是兇手,但是作為和死者生前有過節的人物,肯定是來問一問的。
丹尼斯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只是看見對方小動物似的警覺樣子,就莫名地很想欺負一下。
像個愚蠢的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
他說的話越來越可怕,滿意地看著少年失去血色的臉龐:“我聽說你們華國的酷刑裡有一項叫做五馬分屍。”
“你說這怎麼能讓人想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嗎?”
姜遲顯然被嚇蒙了,先前那一絲挑釁都消失無蹤,只能被動地忍受著男人的手指在他身上作亂。
“我什麼都不知道。”說話的聲音都帶著一點哭腔。
他只能這麼委委屈屈地被壞蛋警官莫名其妙按著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