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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枝枝這四個字外,其他字他全都見過,但放在一起,他就不認識了。
他平生第一次產生錯覺,覺得自己好像沒有學過雅字。哪有人這樣用雅字的?
還好他及時解釋,趙姬不是驚嚇,是興奮,刻字時他就在旁邊,趙姬臉上全都是笑容,絕對沒有被什麼事情所驚。殿下才沒有繼續追問。
從那以後,趙姬送出的信,他不敢不看,看完才往建章宮送去,只有這樣,才能提早做好準備面對殿下的質問,不至於嚇得驚慌失措。
還好趙姬從不火漆封緘,他偷看信的事也就不會被拆穿。不過太子殿下的回信,他就沒那膽子偷看了。
今天的信,總算是句通順的句子了,不枉費他前幾日教出來的眼淚。
趙姬被他教字,還不滿意:“啾啾一教,我就記住了,可家令大人的字,我看了好幾遍,還是記不住。”
真是,他一個管雜事的家令,能和太子殿下比嘛!
家令也不敢多教,趙姬的字都是殿下親自傳授,萬一殿下就喜歡教趙姬識字呢,那他豈不是壞了殿下這份興致?
是以教幾個通訊常用的字就打住了。
家令顛顛手裡的竹簡,心中納悶,趙姬似乎不知道啾啾就是殿下的乳名,殿下的乳名,輕易不能喚,喚了要被他瞪白眼的。可趙姬次次刻在信中喚,殿下竟一次都沒有惱怒過。
殿下吩咐他,除了傳信,不能在趙姬面前多說一個字。趙姬說什麼就是什麼,聽著便是,不能質疑,更不能發問。
家令通稟過後,很快有小童取過竹簡進屋去,讓他稍候。
等了一刻鐘,小童將回信捧給他:“辛苦家令大人了。”
家令原路返回,心中腹誹:也就趙姬的信回得最快,都忙成這樣了,還惦著給趙姬回信。上個月他遞上去請示搬倉另擴的事至今尚未批示。
家令走到南藤樓,庭院裡劉宮使遠遠瞧見他,笑臉相迎:“家令大人,可是來給貴女傳回信?”
家令拿出竹簡:“不然吾來此作甚?”
劉宮使迎他入待客小室,“夏日炎熱,家令大人吃些點心,歇歇涼。”
家令被太陽烤出的煩悶稍稍寬解。自從上次他向殿下回稟趙姬夜不能寐後,沒幾日,趙姬身邊多出兩個宮使。
能得宮使貼身伺候的人,一般都是王宮裡的皇后御婦以及王子們的妻子媵妾,身份皆貴不可言。趙姬連個名分都沒定,就使起了宮使,是不是有點逾越?
趙姬傻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