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稷:“……想。”
趙枝枝唱起帝臺小調。
流傳了上百年的小調古老而悠揚,以帝臺本地人才知道的腔調緩緩唱來。
第一聲唱出來,姬稷慢了呼吸。
趙姬的歌聲清麗婉約,比他聽過的所有吟唱都要動聽。
他不由自主沉在她的歌聲中,像是被浸泡在湯泉裡,渾身溫暖舒適。
他聽不懂她在唱什麼,他只學過雅言,也就是現在的帝臺話,並未學過古帝臺話。
即使聽不懂,他還是被她唱醉了。
姬稷很想問一問趙枝枝,她唱的是什麼。她的歌聲實在太動人,他不忍心打斷,他想著等她唱完再問,緩緩閉上眼,等待著她唱完這一曲。
趙枝枝唱完時,姬稷已經沉睡。
月光柔柔地覆在他的面龐上,她從被子裡伸出手,隔空描他冷冽漂亮的眉眼。
她方才唱的是百年前的民間傳說,特意唱給他聽的。
說得是救命之恩以身相許的故事,只不過以身相許當牛做馬的那個不是女子,而是男子。
她可不敢讓太子殿下給她當牛做馬,所以她絕對不會告訴他,她唱了些什麼。
太子殿下是殷人,他聽不懂古帝臺語。
或許她下次還能唱點別的給他聽,比如說哄小孩子的那種。
趙枝枝躺在那,細細欣賞姬稷白璧無瑕的五官,她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一件十分重要的事。
趙枝枝絞盡腦汁,試圖記起她忘記的事是什麼。
想啊想,終於在快要睡著的時候想起——
她忘記和太子殿下歡好了!
第一次因為自己的意願而不是別的什麼,她想為了快樂嚐嚐歡愛的滋味,結果被太子殿下的啾啾裝扮給耽擱了。
趙枝枝內心嗷嗚一聲長嘆。
總不能現在將太子殿下叫醒和她歡好。
只好算了。
趙枝枝的生辰宴過後,雲澤臺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
可能是因為那天生辰宴吃得太多,趙枝枝鬧肚子鬧了幾天,吃了幾天藥,喝了幾天白羹,肉沒沾一點。
已經習慣大魚大肉毫不嘴饞的她,再次過起聞到肉香就垂涎不已的日子。
白天在南藤樓無人敢給她肉吃,晚上去了建章宮,她只能向太子祈求一點肉沫。
因為她鬧肚子不能侍寢,太子吃起夜食也就沒那麼急了。
趙枝枝眼巴巴地看著太子案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