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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分
“殿下,楚晏殿下來了。”墨旗通傳道。
帳中眾人正宴飲,除了顧長寧以外,還有謝北軒和副將等人。
看到顧長寧點了頭,墨旗才讓墨巖領著楚晏進來。
幾日不見,楚晏似乎又憔悴了幾分,只隨意地束髮,著一件天青色的外袍,本是件窄袖的袍子,但袖口卻多出一寸空蕩,反倒襯得人更加瘦弱了。
他一進來,樂師就識趣地停了演奏,一向話多的謝北軒也安靜了下來。
“怎麼,肯服軟了?”顧長寧盯著底下的楚晏,大概也知道他是為何而來,一手撐著下巴,嘲弄地問。
楚晏平靜地抬眸望了他一眼,沒有像之前一樣沉默,道:“是,我來此,有兩件事相求,除了勸降書以外,任何條件都可以。”
好一句任何條件都可以。
“求人可沒有站著的。”
楚晏聞言,徐徐欠身,天青色的衣襬接了地,壓在膝下。
顧長寧看到這一幕,眸光暗了暗。
一旁的謝北軒驚訝地張了張嘴,但沒敢說話。
“其一我想求你,派人去醫治紅蕊。”楚晏聲音不大,輕飄飄的,沒什麼氣力一般,卻又格外堅定,像是下定了決心。
顧長寧的指尖在桌上敲了敲,不以為意地應允:“可以是可以,但如果我要你夜夜來我帳中相陪呢?”
他還特意加重了最後幾個字,話說到這個份上,即使不明瞭,也都心中有數。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倒要看看楚晏能為了那些人妥協到什麼地步。
“好,我答應。”楚晏淡然應下。
周遭的議論乍起,被顧長寧一記橫掃的眼刀又壓了下去。
他從未想過楚晏能答應得如此灑脫,有些吃癟地皺起來眉,又問:“還有呢?”
楚晏朝他的位置伏身一拜,不緊不慢地繼續說:“二求殿下送歸使團眾人。”
殿下楚晏還從未這樣叫過他。
也不知道是因為這聲稱謂還是這一拜,他們的之間突然就生分了,好似四目相對之間卻隔著隱隱遙山。
他的心裡驟然一陣酸意,冷笑幾聲,攥緊了手中的酒杯,“把他們都送回去了,難道那些雜活你來給我幹嗎?”
“可以,我來做,只要你放他們回去。”
顧長寧還是第一次知道這圓滑的金盃捏緊了也會如此硌手,他的視線掃過堂下的楚晏,後者一副心若寒灰的模樣,著實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