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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春來的手,把他也拽到燈下,對他說:“你想不想知道肖若飛在t市到底幹了點什麼?他的手為什麼受傷?他提前回來有什麼目的?那個田老闆毫無徵兆出現在你們片場,又是因為什麼?”
顧春來怔怔地問:“你打算告訴我?”
“你要想知道,我可以一字不落告訴你。”顧春來不知道白雁南幾時力氣這麼大,攥著自己的腕子,居然開始隱隱作痛。
他甩也甩不開,只能垂下手,放棄反抗。“沒關係,不用。若飛回來那天我就問過他,他不打算告訴我,也沒有繼續追問的意義。即便知道真相,那也是既定事實,改變不了什麼。”
“切,他這麼說,你也甘心?你可真不瞭解他。”
“對,我是對他了解太少,誤會太多。”顧春來想起了那碗麵,那個被偷偷藏起來的小人,天知道還有多少過往,會和他記憶中的模樣產生偏差,他便決定不猜了,“幾乎每一樣,我現在想想都會感到後悔。從今往後,關於他的事情,他的想法,我只信他親口所說。”
白雁南鬆開了手,轉身推開房車的門,臨走前丟下一句:“傻子,簽約的事情你再好
好考慮考慮吧!很多事情他都不肯告訴你,你還敢將未來幾年的事業放在他手上,讓他左右?我看你哪天被他賣了還得數錢呢!”
顧春來被辯得無話可說。對方的經驗擺在那裡,合同也擺在那裡,搞不好可能要影響更多的人。欠考慮的、太想當然的,是自己。
白雁南已經走遠了,他無法再為自己辯解求情。車門開著,一股股貫堂風趁虛而入,冷得滲人,吹得顧春來毫無睡意。
現在已經一點多,他和白雁南居然在房車裡待了這麼久。橙子那傢伙睡得早,這會兒回房間肯定要吵醒對方,不如在車裡湊合一晚。
可是……
他偏過頭,就看到桌上的那盤甜點,堆成小山,紋絲未動,只有角落裡的奶油被打回原形,散了空氣,沒了魂,又甜又膩地癱在盤中。它本來應該在肖若飛的嘴裡,纏繞舌尖,充滿口腔,最後帶著甜膩和饕足滑進喉嚨,而不是像現在,菟絲般纏住別的東西。
全是因為自己的疏忽,最後搞成這個樣子。
顧春來抽張紙巾,使勁擦盤,可油脂已經滲入紙盤盤底,印出一圈透明的印子,是小丑的臉,嘲笑他的無能。
他從抽屜裡拿出洗淨但沒來得及送回食堂的餐盒,把甜點一顆顆放進去,蓋好蓋,朝旅館方向往回走。
地上的落葉脆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