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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撓。每次偏過頭,只能看見顧春來整張臉幾乎藏在假髮裡,只有耳朵若隱若現,微微泛紅。他還帶著周小茶的耳夾,是廉價的塑膠材質,不沉,糖果一樣閃著光。不過那東西夾久了,他耳朵還是泛起紅暈,微腫,不只是疼還是癢。
肖若飛下意識伸出手,揉了揉顧春來的耳垂,不小心揉掉了掛在左耳上的耳夾。
那個安靜的人終於有了反應,似冬眠結束的土撥鼠,從地裡探出頭,“啊”了一聲。
“耳朵紅了。疼嗎?”肖若飛趕緊問。
顧春來搖頭,幅度太大,把另一邊耳夾也甩掉了,不偏不倚,剛好落入他自己的掌心。他長舒一口氣,送出手:“回頭還給道具組?”
“不用,你留著,這東西,要多少都有。”
顧春來一副瞭然於心的樣子,將耳墜小心翼翼塞進口袋。塞好後他蹦了兩下,確認東西不會掉出來,才抬起頭,迎上對方的視線,說:“你終於肯講話了。”
“還說我,你呢?”肖若飛收緊快沒知覺得手。
顧春來也有樣學樣,攥得更緊些。他偏開眼,嘴崩得很緊,來回看了幾眼,找不到可以溜走
的蟲洞,便開口道:“昨天……”
他怎麼也沒料到,肖若飛沒等到他回答,也記得開了口:“昨天的事……”
“你先說!”他們這回步調倒一致了。
面前是巨大的未知,就像第一次試吃臭豆腐或榴蓮,誰都不清楚結果會如何。
“你和雁南的對話……”又是異口同聲。
顧春來不禁揶揄,這種驚人的默契什麼時候展現不好,偏偏現在,他們說話的頻率一樣,內容一樣,連重音都分毫不差。
半晌,還是肖若飛先開了口,把如此重擔丟給對方,實在太不公平。“昨晚,其實……我沒睡著。”說著,他把顧春來拽到幾乎沒人經過的樹下。
顧春來倒吸一口氣,根本不敢往外吐。
“雁南的合同……收到了?”
顧春來看著對方,沒有絲毫表示。他明白,於理,這是商業機密,自己一個字都不該說;於情,他不想對不起任何一個人。
肖若飛似乎一眼看透,接著說:“合同內容,我不問。不管他開出條件多好,和我無關。”
顧春來鄭重點頭。
“你別急,無論期限是明天、一週後,還是一年後,都別急,別匆忙決定。他再催你,沒想清之前,也不要輕易鬆口。”
顧春來當然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