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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壽縣衙,正在舉行“餞行宴”。
不久前在私鹽案中“大放異彩”的長壽知縣申理,得到了新任命,他將被調到湖廣佈政使司下轄的靖州當州同知,官品從正七品提到了從六品。
宴席只擺了一桌,圍坐十人,六位是縣衙屬官,另有三名地方士紳。
申理到長壽縣上任時的“接風宴”,可比眼下氣派多了。
席間氛圍壓抑。
“來,我們恭賀申知縣高升。”
偏偏有那不識相的,起身向申理敬酒,正是之前私鹽案的始作俑者——朱家老二朱萬簡。
周圍所有人都用古怪的目光打量朱萬簡,實在是這種“高升”的論調不適合今日酒桌,因為誰都知曉申理是被湖廣左布政使黃瓚使絆子,採用明升暗降的方式將申理調到湖廣西南犄角旮旯當個州副官,一點實權沒有不說,回京做京官的夢想越發遙不可及。
從附郭縣知縣,調到偏遠州當州同知……
靖州那鬼地方,緊鄰湖廣西南各土司轄地……鳥飛過都不屑拉屎。
“朱二爺,本官倒不是說非要擺譜不喝你這酒,只是想問一句,難道這件事上朱家沒有任何表示嗎?”
申理心中實在憋屈。
在他看來,怎麼說朱家這樣深受皇家器重的錦衣衛千戶之家也算“豪門大戶”,在朝有一定影響力,雖說我辦砸了朱家交待的事情,但為此開罪上官落得個明升暗降的下場該怎麼算?
你們朱家非但沒在朝中幫忙活動,替我說兩句話,現在還跑到餞行宴上來說風涼話?
高升?
升你孃的蛋!
朱萬簡看周圍人神色不善,搖搖頭,放下酒杯:“申知縣,不對,現在應該稱呼你一聲申同知,這做官呢最重要的是為聖上和朝廷分憂,哪兒缺人往哪兒去,如此才不負皇恩。”
周圍人表情越發古怪,一個個眼神跟打量怪物差不多。
說風涼話還不算,這是要把黑的說成白的?
“像我朱家,明明可以留在京師過安穩日子,偏偏落戶安陸州,圖的是什麼?不就是為大明國祚昌隆做一點實事?諸位你們說可是這道理?”
道理?
這什麼狗屁邏輯,虧朱家還是錦衣衛千戶之家,簡直蠢到爆。
旁人嗤之以鼻,申理卻皺皺眉,隱隱從朱萬簡的話中聽出別樣意味來。
什麼哪裡困難往哪兒去這種套話,申理不予理會,但他卻聽明白了,朱萬簡分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