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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人收拾碗筷時,提醒道:“皇上,您和烏姑娘不如去園子裡消消食兒。淨房燒好水,還得會兒功夫。”
桓崇鬱抬步去了,烏雪昭跟上。
鄭喜提著盛福送過來的一盞犀牛角燈,走在前面領路。
黑燈瞎火,什麼景色也看不著,蟬鳴蛙叫,聲聲不止,聒噪得很。
鄭喜瞧著前頭小山丘上的亭子,說:“皇上,烏姑娘,前去坐著歇歇吧!”
桓崇鬱頷首。
烏雪昭跟在他身側,略落後他半步。
登小山丘的亭子,要上幾級臺階。
桓崇鬱踩上去一隻腳,轉了個身,展長臂要扶烏雪昭。
烏雪昭本來站得穩,偏巧越扶越不穩,手才搭上去,腳下略崴了下。
幸好桓崇鬱眼疾手快,把她給抱住,才沒摔著。
鄭喜提了燈籠往下半步,把路照得更亮,驚心道:“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烏雪昭站穩了身子,說:“不幹公公的事,是我自己摔的。”
摔的時候,似乎還聽見了什麼響。
一摸耳朵,掉了一隻耳墜子。
烏雪昭輕聲說:“皇上,臣女丟了一隻耳墜。”
桓崇鬱吩咐鄭喜:“給她找找。”
牽著烏雪昭要上亭子去坐。
鄭喜提燈找了半天,都不見蹤影,純粹在草叢裡喂蚊子去了。
烏雪昭不忍,就跟桓崇鬱說:“皇上,銀墜子也不值什麼錢,讓公公別找了。”
銀的?
許多官宦之家的丫鬟都不帶銀飾了。
桓崇鬱微微皺眉:“烏家沒給你置辦金翠耳墜?”
烏雪昭不疾不徐解釋道:“置辦了。姊妹們有的,我都有。只是臣女自己偶爾喜歡戴素淨些的。”
短短兩句對話,鄭喜的心跟著提起又落下。
他還以為烏家這般捨不得為烏雪昭花銀子,所以這才在打賞宮人時,格外“規矩”。
那也摳搜得太不是時候了。
幸好不是。
看來就只是烏姑娘自己沒那份邀寵的心思。
眼瞧著十幾家的貴女裡頭,帝王心裡頭牽掛的只她這一個,偏她倒還絲毫不知。
夜色濃稠,燥熱。
桓崇鬱嫌外面蟲鳴蛙叫煩人,起身吩咐回程。
鄭喜提燈開路。
走了一段路,烏雪昭的額頭上出了薄薄的汗,身子松泛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