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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對咱們斬盡殺絕,到那時手無寸鐵只能任人宰割……”
翟六娘想了想,搖頭道:“不至於,裴行儉得房俊一手簡拔、大力栽培,年紀輕輕已經是安西大都護,朝堂之上數得上的高官,過上幾年調回長安擔任宰輔幾乎十拿九穩。如此前途無量的年青官員最是自珍羽毛,將名聲看得比命都重,焉能出爾反爾、食言而肥?”
安元壽先前只不過拿不定主意而已,見妻子這般說,也不再擔心:“那就這麼辦吧,無論如何,人還在就好。”
可話雖如此,祖宗幾百年積攢下來的家業在他手裡一朝喪盡,豈能不心如滴血、錐心刺骨?
這時安忠敬湊了過來,問道:“叔父那邊到底什麼情況?”
投降舉族遷徙關中倒也不是不行,如果叔父那邊的錢帛安然無恙,到了關中置辦田地、莊園、房舍,照樣錦衣玉食。
提及此事,安元壽握拳恨恨砸在桌上,咬牙切齒、目眥欲裂:“陰氏狗賊,勾結程咬金戮害吾弟,侵吞吾家之錢帛,更有甚者對咱家栽贓嫁禍,吾定與其不死不休!”
翟六娘忙問:“到底怎麼回事?”
安元壽將從裴行儉那邊得知的情況敘述一遍,翟六娘柳眉倒豎、氣憤填膺,憤然道:“陰弘勇焉敢如此?我們兩家乃是世交,如今咱家身陷絕境求上門去,他不肯理會也就罷了,居然陰險毒辣至此,遲早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