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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卻叫他一個做長輩的先來屈尊賠禮。她灰溜溜低頭作了一揖,“是學生犯上,請夫子恕罪。我是不想叫夫子誤解我六兄,回話口氣衝了點,夫子千萬別同我計較。”復低頭又道,“我和六兄從小就處得好,聽不得別人說半句譏諷他的話。那件事就像個傷疤,揭開了血淋淋的。他自己沒有選擇的餘地,卻不得不活在冷眼裡。在我看來他是不是我阿耶親生的都不打緊,我認準了他是我阿兄,到死都要維護他。”
慕容琤看出來了,她雖然有點傻乎乎的,卻有一顆鮮活的赤子之心。他不知該笑還是該嘆,她長在富貴叢裡,並沒有沾惹到市儈的習氣。甚至是不問情由的,對弱者有天然的保護欲。別的女人想方設法依附強者,只有她,同情那些遊離在世俗之外的可欺的人。比如謝允,比如廣寧王……
“謝允的脾氣和我二兄有些像。”他微側過臉,眼梢的餘光裡時刻留意著她,話裡帶了些雙關的味道,“你是見過珩的,他倒沒有別的憂愁,只是娶妻不賢。這種溫暾水的性子叫人頭疼,若娶個通達的王妃還能顧全些。只可惜王氏薄情,隨意地擺佈他,比外頭人還不如。”
彌生不方便對廣寧王的婚姻發表什麼看法,畢竟別人家的事,願打願挨地也走到今天了。她掖著兩手道:“我六兄說,將來娶親不挑門戶。望族裡的女郎嬌養慣了,未必適合他。就是個小家小戶,只要品性好,照舊過紅火日子。”
他見她一副老氣橫秋的口吻,不由笑道:“是謝允這麼告訴你的?哪個說望族的女郎就嬌貴?我看不是的,至少我見著的就和別人不一樣。”
彌生撇了下嘴,完全沒意識到他指的人是自己,“夫子見多識廣,咱們是不能比的。”
慕容琤聽她說“咱們”,這個詞彙裡顯然不包括他。他有些惱火,漸漸冷了眉眼,“你這是什麼話?什麼叫我見多識廣?”
彌生開始裝,裝得很傻很大意,“夫子沒有婚配,但是說親的總不會少。加上眼下不像前朝那麼守舊,閨閣裡的女子也在外走動的。不曾深交,見總歸見到過。再說府裡還有三位女郎,雖是敬獻的,出身肯定不至於差到哪裡去……”她絮絮叨叨半天,越說酸味越濃。
言者無意,聽者有心。慕容琤疏疏一笑,“你可是要我表明心跡?”
彌生冷不丁怔住了,臉上浮起紅雲來,背過身嘟噥:“哪個要你表明心跡,夫子的話我聽不懂。”
這裡人來人往,不方便顯得太過親暱。他心裡是渴望的,恨不得將她圈在懷裡搖著,揉捏著。他把嗓音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