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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甜馨說要拍照，江聞謹鬆開了她的手。
這學校真的很壕了，煙花放了大概十分鐘，放完晚會正式結束。
散場太擁擠，如果現在走肯定被擠得變形，江聞謹讓程甜馨再坐一會兒，等人散得差不多再走。
“啊我好累。”哇了一晚上的程甜馨一邊走一邊按摩脖子，“阿謹你累嗎？”
“有一點，”江聞謹一手拎著零食袋子，另一個手插在口袋慢悠悠走在身旁。
她們走得很慢，沒有語言也不顯得尷尬，程甜馨依舊難掩臉上歡欣，時不時笑兩聲，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阿謹你讀研嗎？”
“沒這個打算，怎麼？”
“沒怎麼，”程甜馨踩著地上的落葉，生出一陣陣清脆的聲音，“要是你讀研的話，我們就可以一起再看幾年煙花啦。”
所以她想到以後了？
江聞謹忖量自己在她心裡是什麼位置，因為這句話聽起來分量不輕。
“不讀研也可以回來，你想和我一起看嗎？”
“哦~對，你家在這邊，我差點忘了，嘻嘻。”
怎麼只回前半句？
江聞謹有意把車停在生活區附近，這樣就可以名正言順送程甜馨回宿舍。因為問題沒有得到明確答案，所以有點焦灼，卻又不好繼續追問。
再轉個彎就到她那棟宿舍了，江聞謹以為今天就要這樣結束時，手機及時收到兩條資訊，讓她突然萌生了一個想法。
走了一段路，程甜馨把骨頭都鬆了一遍，走著走著餘光瞥見旁邊沒了江聞謹的身影，一回頭，見她邊走邊按手機，隔幾秒鐘才走一步。
看什麼啊，那麼入迷。程甜馨學著訓教孩子那套對她說，“江聞謹，走路不要玩手機，萬一摔了對手機很不好！”
“嗯，等我一下。”
說完她還直接杵在那裡，兩個拇指飛快打字，一分鐘左右就搞定了，收好手機神情輕鬆上來走到程甜馨身邊，似乎已經沒了方才的焦慮。
既然開始訓了，程甜馨就接著訓下去，“已經很晚了，你開車回去小心點呀。”
“嗯。”
“回去趕緊休息。”
“好。”
“你是不是傻噠？”
“不是。”
倆人胡說八道回到宿舍樓下，準備道再見之前，程甜馨聽到自己手機響了一下，拿出來一看是微博的特別關注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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